“叮!”
萧天行却发现了一些细节,田郡举杯时杯是刻意的比自己的要高几寸左右。
这说明此人心中有傲气,不肯居人之下,王茂章极其部下在举杯时都刻意甚至将酒杯放在自己的酒樽口下,表明自己无意交恶,这是一种礼数,自己如今官位之高,名声之显值得他们去这么做。反观这田郡,安仁义,却是没这个意思,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萧天行表面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底。
“哎......”大堂左侧,萧天行不觉一声叹气。
“将军何故叹气?”
田郡开口问道。
李简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王茂章扯了扯他的衣角,他也最终没有说出口。
王茂章的眼神示意诸将。
口中说着“何故”,在席位右下的位子站起,田郡与萧天行共饮三杯酒。
萧天行缓缓道:“这朱温是撤军了,但是吴王早薨,我视吴王为叔,如今徐温干的事我哪能不知道?”
安仁义恭敬回道:“萧公说的不错,那徐温所为哪里是一个臣子该干的事,此人狼子野心,幼主日后恐怕有异。”
萧天行一脸忧虑,却变的有些感怀,旁人见了大约以为是在为吴王伤感。
田郡趁机道:“淮南军如今得胜,徐温又不得人心,大家都看在眼里,不知萧公是否遵言助我发兵东进,直取扬州?”
萧天行一脸肃穆道:“这仇还要慢慢跟徐温算到清楚,民间说吴王之死与徐温有极大关系,此事要查清楚,若是真的,我等岂能作势让徐温安尊处优?田将军无须担心,我会信守承诺,不过二位也当表示诚意,当先准备好粮草,然后我令我军东进驻守寿州,光州,再谋图大计!”
这小儿,以为我的兵力少,是瓮中之鳖随他怎么要挟都要答应,他现在除了想进军要镇外,还想趁机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我麾下的郡县,实在太痴心妄想。
田郡略作迟疑,好像很为难道:“若萧公依从诺言,我遵照萧公的意思便是。”
萧天行郑重的点点头,在场淮南的将官也都一脸思索的神态。
而王茂章的眼神满是精芒,他的地位十分特殊,他在哪一边就决定哪一边胜券在握,他在思考,如何才能既利用这二人,又能名正言顺的除去这二人呢?这是个脑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