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慎举动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借西风微动,弹出花生米抛向空中,筷子一甩,砸在公孙谨的脑门上,正正好好就在两眉中间,好似一颗美人痣,只是有些红得发黑,老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这般模样着实是有些滑稽好笑,
公孙谨拍案断筷,咬牙切齿,这个大哥啥事都喜欢捉弄自己,从小就是如此,一直乐此不疲,
靠着剑术上压自己一头就肆无忌惮,都是白头翁的入土的年纪了,还是要顽皮一下,自己很大原因离家去祸害天下都是由此而起。
公孙慎歪着脑袋放下筷子,扣了扣鼻孔淡淡道:“想打一架活动活动筋骨?你我兄弟倒是有些年没有切磋剑术了,自从你小子离了家,公孙一族可就没安生过,倒是有些火气需要去一去!”
这些年来,时不时就来几个江湖武人到公孙剑山乱闹一通,也杀过几个人杀鸡儆猴,想不到那些个家伙反而越发起劲,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全部像打了鸡血一样不要命的往公孙剑山涌来,搞得公孙家鸡犬不宁。
公孙谨满脸堆笑摇摇头,转头看向院子外的漆黑一片说道:“这些家伙都是这么不要命的吗?当初我可是让大秦铁骑把他们的腰给折了一遍,怎么还敢入大秦?难道不怕你公孙慎的千里取人头?”
“我现在就想取了你的人头。”公孙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一指弹在酒杯上,酒杯裂开四瓣,如春动花开一般,往四处飞散。
公孙谨拍动桌子,断成四截的筷子弹起而动,说巧不巧,正好拦下四块碎酒杯。
院子四周埋下的四个人面面相觑,惊出背后一身冷汗,立即转身逃遁,不敢回头看那个院子一眼,当初就听了些江湖上的趣事,大秦公孙剑山与中原江湖的恩恩怨怨,就借着一腔热血北上入大秦。
想不到大秦对于他们这些外来江湖侠客还是很宽松的,办了身份文牒就可以在大秦随处跑,当然前提是不能套取大秦的的关隘情报,否则被遍布大秦六州的探水房盯上,可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个悬挂城头上的头颅的恐怖景象,他们心里头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一路来走走停停也还算安生,就是日子苦了些而已,相对来说对于大秦的感觉还是很好的,至少人都比中原那些个人家心热得多,厚着脸皮去讨一口饭食还是有的……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救人了?”
公孙慎抓起一把花生米大口咀嚼说道。
“这些年来,是做了很多错事,到头想来其实也没错,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想着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就为了大秦去多背负一些罪孽吧,反正成了个老祸害,我也不信鬼神之说,也不怕那些个天谴。”
公孙谨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去过很多地方喝过很多酒,还是不如大秦这烈马酒来得痛快。
公孙慎轻轻一笑,指尖绕动一点剑气,抛向屋内,抬头看向自家这个多年未曾见过的弟弟淡淡说道:“你想要她过个普通人的生活?你可知道那个小妮子就是个天生剑仙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