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到轻巧。”程杰嗤笑一声。
原本憋着一肚子火的宋卓凡被这一句话彻底惹恼。
“去你大爷的，别他妈把所有人当傻子，疯狂送人头别他妈甩给对面牛逼，要不是你对面中路和打野能那么快起来？打了三年的职业你tā • mā • de连个走位都不会？本来拖到后期我们都有起色了，不听老柏指挥瞎他妈带节奏，开团就献祭，怎么着你活菩萨呗？普度众生？”
吴涛涛赶紧拉住暴走的宋卓凡，这边顾北和柏风禾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闻言，程杰脸色涨的通红，内心深处积压的委屈和气愤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
“那我倒要问问你们，那时我来你们队一年了，做了一整个赛季的冷板凳。而刚训练三个月的柏风禾都能作为首发上赛场而我只能坐冷板凳，凭什么？”
“那年世冠赛的胜利明明我的功劳并不小，每把KDA并不差，柏风禾第一把评分都是倒数第二了，凭什么最终FMVP却给了柏风禾？所有的荣誉所有的嘉奖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而所有的锅都要我来背，就因为他有钱？就因为他颜值高有那么多人追捧？世冠赛如此，今年半决赛亦如此，所有人的努力就因为你一个人而被埋没，柏风禾你觉得你很光彩？”越到后来程杰的声音逐渐失控，令人感到刺耳。
“你情绪不对，换雪融上来吧。”柏风禾冷声到，眉目间尽是冷冽的冰寒。
“为什...”
没等程杰声嘶力竭地咆哮完，被柏风禾不耐烦地打断
“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柏风禾略带寒意的目光直射在程杰的身上，语气中的冰冷似是转化为实质。
程杰面色煞白，嘴唇因为愤怒和恐惧微微颤抖着。
“没把当年你那点破事给你抖搂出来，你是以为是你爸爸我觉得有愧于你？还是觉得我们没了你就不行？”
柏风禾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满的不屑，“你觉得你委屈你受到了不公平，大可以现在就滚，BOBO那里欢迎你。我给你最后的上场机会不是让你在这膈应我的，是看在你那年迈的母亲跪在基地门口苦苦哀求的份上，而不是你这个早已不配打职业的人的面子上。”说罢柏风禾没在看已经呆住的某人，掏出一根烟，缓缓地点上。
程杰低着头一言不发，浑身不停颤抖着，过了许久转身缓缓推门离开。
“雪融，你准备好了吗？”柏风禾吐了一口烟，双腿交叠在一起搭在沙发边上，神色不明，幽如深潭的双眼望向对面雪白的墙壁。
被唤作雪融的清秀男生愣愣地点了点头
“放心，我准备好了。”
清风教练连忙拍了拍男生的肩膀，安抚着对方
“别紧张，就当是寻常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