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月亮娇羞的藏入灰暗的云层。
红色的喜烛上,热烈的烛火剧烈的摇动,没一会儿,啪的一下熄了,冒出几缕烧熟之后的袅袅青烟。
屋内霎时间变得幽暗起来,郑姒躺在床上,眼睛被他的手死死地捂着,头也陷进柔软的锦被里挣动不得,双腕被他一手扣住,牢牢地压在头顶。
他正在肆意的品尝她的双唇。
她起初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和触感,不禁有些恍神,可那感觉只有一瞬间。当她意识到自己荒唐的念头之后,就立刻狠狠地否决了自己。
摒除臆测之后,她心头涌起屈辱的感受。
她在他身下剧烈的挣扎,可却完全敌不过他,使尽浑身解数折腾了一番,最后却只是徒劳的于唇齿间泄出几声可怜的呜咽。
鬓角汗液涔涔,她近乎虚脱的躺在那里,连好好地喘两口气都成了奢望。
心中暗恨不已,她咬紧牙关,双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胡乱挣动,使了吃奶的力气要把他从身上抵下去。
片刻后,他忽然放过了她的唇,呼吸声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郑姒得了这个机会,立刻大口大口的呼吸,借着这口气,想一鼓作气的将他掀下床。
他使了些力气,将她不安分的双腿压在身下,俯身凑近她。
“别乱动。”他模糊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灼热的呼吸喷在郑姒敏感的耳垂上,在一片身不由己的黑暗中,这热意激得她战栗不已。
郑姒压下泪意咬紧牙,心想,你不让我乱动我就不乱动?
她更剧烈的挣扎起来。
他的呼吸声更沉了,心中生出些恼意,凑上去惩戒性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郑姒察觉到什么,身子陡然一僵,木着脸不敢再轻举妄动。
她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心中羞愤难当。这一刻,她愈发明白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与此同时,她的头脑忽然冷静下来了。
她好似认命了一般不再挣扎了,不声不响的躺在那里,无声无息的流泪。
和变态不能来硬的,先顺着他,示弱迷惑他,然后再找机会反杀他才是正解。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可是在喘息的时候,喉间还是溢出破碎的□□。
听上去可怜极了。
容珩的掌心一片湿意。
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他能想象出她那副惹人心疼的样子。他翻动了一下身子,侧躺在她身旁,松开钳住她手腕的手,也不再蒙她的眼睛。
他一手环过她的头,一手揽住她的腰,用这个明明白白写着占有的姿势将她半抱在怀中。
声音被压得很低,显得低沉又模糊,他用一种近乎冷漠的语调在她耳边说:“哭什么,你已经嫁给我了。”
“夫人……难不成不愿意与我洞房?”他含着恶意在她耳边戏谑地说。
郑姒当然不愿意。
她的泪已经止了,一动不动的躺在他身边,收拾了自己一片狼藉的心情之后,她深吸一口气,翻了个身,面向他。
“如果你不顾我的意愿,继续像方才那样对我的话,往后,我就再也不愿意了。”郑姒细声细气的与他讲道理,好似真的将他当做自己未来的夫婿。
容珩眼眸微动,因她这话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沉默良久,唇角慢慢不怀好意的扬起来,在心中有些恶毒的想,如今你落在我的手中,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你就算不愿意,又怎么样?
你这一辈子都跑不了,也反抗不了。
我不会再给你拒绝我的权力和机会。
往后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愿意还是不愿意,能做的,不过是好好的承受罢了。
他在黑暗中任心中的恶念疯长。
“夫君…我方才好害怕……”郑姒忽然凑近了一些,在他枕边用含着怯意的声音温柔小意的说。
容珩耳根子一软,方才构筑起来的信念霎时间变得岌岌可危。
“我都要喘不过来气了,还以为会死在你的怀里。”郑姒委委屈屈的说着,用自己沾满药粉的右手盖上他的口鼻,轻声说,“就像这样。”
她没怎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