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里,头四年景恪最为头疼的事就是景舞的琴棋书画,请遍了京城里各行有名的师傅,各个都被她气走。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只好应了她的要求,请了个师傅教她耍剑,不过条件是她必须认真学习琴棋书画。
教景舞耍剑的师傅不是别人,正是展兮。
那时展兮十六,还是翩翩少年如玉,还未走上痞里痞气这条不归路。
看着眼前清清秀秀,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少年,景舞觉得二哥在耍她。
“喂,你露两手我看看。”
景舞站在花树下,一身白纱,倾城容貌已初见,一身气度绝对担得起嫡公主三个字。
可是她一开口,展兮就知道为什么景恪交待说,不要用看一般公主的眼光来看景舞。
展兮起剑,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套剑法如行云流水般,潇洒收剑。
“喂,你要教我的就是这些花架子吗?我要学的是真功夫。”
展兮:......
景恪明明说随便教教的,看来是行不通了。
景舞学了四年,景恪瞧着也算有模有样,是块练剑的好料子。
皇后华寻怀景舞时,想着若是个女孩就希望她能有惊鸿之舞。可她恐怕做梦也没想到,景舞死活跳不好舞却把剑耍的贼顺溜。
展兮说景舞是柔软不足,刚劲有余。景恪叹息,他这个妹妹,刚硬的从不是手中的剑,而是人。
那日景舞向往常一样练完剑后倚在阁楼上远望,街市上突然骚动起来,她探身下望,只见少年戎装在身,似是雕刻出来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无形中给人清冷之意。但这并不能消退那些姑娘们恶狼扑食的劲头,一个个打扮的花骨朵似的往前凑。
展兮啊展兮,你平日总和我三哥争谁是这京城最英俊不凡,受姑娘欢迎的,今儿个不用争了,有个碾压你俩的出现了。景舞心想。
少年抬头,四目相对,他眼底的疏离直击景舞心头。
额……就是冰了点儿。
她记得二哥晨起用膳时说过,叶相第二子,风姿卓越,十八封将,护我边疆安宁,今日回朝述职。
能让二哥夸的人从来都不多,景舞就暗暗留了心,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值得二哥这样夸!
看来他就是叶相二子叶庭深了。
却说刚刚,叶庭深收回眼神,嘴角微微扬起。
景舞,原来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