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雁难寻,来找慕容尚名的。”
离开秋玉儿的房间后,雁难寻不容打扮,便直接到了慕容府的门口,意图通过慕容尚名得到陈久武父亲陈文的消息。
“啊,原来是雁公子啊,胡管家吩咐过了,如果是雁公子来了,不需要通报,可以直接让雁公子进来。”
虽说雁难寻此时是佩剑而不是挂玉,身上的衣着也不似上次来慕容府的那般华丽,但是两位门阍还是不敢怀疑,依旧对雁难寻恭敬有礼。
“是吗?”第二次来慕容府的雁难寻,显然比上次随性的多,见门阍出此言,自己本身又有急事,于是也不客套,直接对上次留在这里作陪直接的门阍问道:“那慕容尚名他现在在府内吗?”
面对直呼慕容老爷其名的雁难寻,门阍也无可奈何,反而小心回答说道:“今天没见慕容老爷的轿子出门,或许是在府内的。雁公子若是想找慕容老爷,老爷他平时要么在书房练字,要么在花园赏花,这都是下人们都明知的事情了。”
“原来是这样。”雁难寻点头说道,看着回答自己话的门阍,含笑谢道,“多谢告知。”
那个被雁难寻谢过的门阍倒是受宠若惊,涨红了脸,好不容易才从嘴里憋出来个雁公子哪里话,这是小人应该的。而另一个门阍,却是大为羡慕的看着同伴,心想,上次为雁公子报信,胡管家就赏了自己五两银子,这次这个小子跟雁公子交好,那该有多少的银子可拿啊。
“对了。”雁难寻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问向两个门阍,问道,“胡管家还有慕容尚名,他们平时对你们这些人怎么样?如实说来,本公子只是好奇问问。”
两个门阍虽然好奇为什么雁难寻会问他们这种问题,但是出于胡管家和慕容老爷对雁公子的尊敬,两人也不敢不如实回答,其原因,两人也不会觉得是这个天上谪仙的贵公子体恤他们这些贫苦百姓,只是认为是雁难寻的公子性子使然罢了。犹豫了一会,之前那个跑腿报信的门阍抢先回答道:“慕容老爷平时不见其人,但是也没听说传出什么绯闻来。胡管家他虽说平日里也不多见,但也算是对我们这些佣人好的。该赏的赏,有过失的,也会罚,不过罚的也合理,不像是滥用私刑的人。不想陈家啊,一旦稍有不顺心的地方,就拿下人出气,不论他们有无做错的地方,只要是看不顺眼,不分青红皂白,就是打骂,克扣工钱,也是常有的事情。”
“陈家如此刻薄,那为何还有人为陈家做事?”
“害,雁公子啊,这年头,谁有钱,谁就是爷!陈家的人是什么德行,这洛川城您就是随便拉一个小孩来问,只要是会说话的,都能给你唱出个童谣来。您若是问为什么还有人为陈家当狗腿子,陈家有钱啊。不仅有钱,还有权。陈家也知道洛川城人人怕他们,所以给出的工钱也比寻常人家给得多,多出两倍多呢!总有些人啊,觉得自己命硬,乐意为陈家做奴才。而且仗着在陈家混过,就以为和陈家那群人关系好,总借着陈家的威风,狐假虎威,装腔作势。像我们这些人呢,只求个温饱安稳,在慕容府做事,也不差。”
说完,门阍还露出个憨厚的笑容,不以为意。
“说得在理,他们乐意为陈家做事,那也没法。”雁难寻听完门阍的话,颇有道理的点了点头,随后对两位门阍说道,“我还找慕容尚名有事,先不和你们唠嗑了。”
“哪里哪里,雁公子哪里的话。雁公子能听我们说话,已经是我们天大的荣幸了,哪里还敢多留雁公子。”说完,那位性子较为开朗的门阍犹豫了一瞬,但还是出口说道,“不知道雁公子需不需要小的带路?”
“不用不用,慕容府的路,上次胡管家给我介绍过一次,就不劳烦你了。”
雁难寻摇摇头,拒绝之后,也不再多留,便往慕容府内走去。
那两位门阍也不敢仗势多吱声,任由雁难寻离开。
等雁难寻走后,两个门阍才敢小声谈论道:“总觉得这位雁公子比慕容老爷都要气派。”
“谁说不是呢,当初雁公子来拜府说得词,一听就是有来头的。”
“得了吧,你当时还说不知道呢,哈哈。”
……
雁难寻这一路上倒是没有碰上胡管家,却是遇见了几个正在做事的仆人。他们见有客来,虽说不认识雁难寻,但因为雁难寻已经通过了府门口,所以既不出声询问,也不喝然止住,还是让雁难寻四处走,也不管他,自己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就好,这样也没人责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