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听索林说,是西羌王全程陪同你们去了西域?”余图率先问道。
“嗯,是啊,西羌王他全程陪同,直到几天前才在嘉峪关与寡人分开。”接着,嬴政将这一路上的经过颇为详细地说给余图等人听。
余图及众位义渠长老听了,无不是津津乐道,连连赞叹。
“义渠公。”嬴政看向余图,说道,“如今寡人已经决定让徐万带着从陇西北地迁出的百姓去往河西走廊,并将那里定名为凉州,寡人也想知道义渠族众的想法,你们是想留在陇西呢,还是去往北地郡?”
那北地郡,是义渠的故地,位于陇西郡东侧,故也被称为陇东。
余图想了想,说道:“义渠的故土虽然是好,但陇西这边,义渠也是刚刚安定,若是再经历一次迁徙,恐怕又会劳师动众,况且凛冬将至,已经不宜迁移了。”
“是啊。”三长老在旁边说道,“那里虽然是故土,但却尝受匈奴的侵扰,依我看来,义渠应该在这里过几年安定的日子才是。”
“嗯,不错。”其他几位长老也是纷纷点头,颇为赞同余图和三长老的说法。
如今的义渠,和当年的义渠可不一样,受不得匈奴的袭扰。
“既然如此,那不如这样。”嬴政停顿了一下才说道,“徐万会带走陇西的官员和军队去往凉州,这陇西便空了出来,寡人想让义渠公接管陇西,不知意下如何?”
“王上,这万万不可啊。”余图眉头微凝,急声说道,“大秦收容义渠,赐地赏田已是天恩,义渠怎可再贪慕陇西全郡。”
“义渠公此言差矣。”嬴政缓缓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如今的义渠与大秦的关系,并非是两邦之交,而咱们的关系也实为君臣,对否?”
余图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自然,老夫与义渠族众,早就真心臣服于王上了,这一点,不会有假。”
“这不就是了。”嬴政说道,“依照臣子的功绩和才能来进行任用,这可是作为国君的指责所在。现在陇西已然无人治理,而义渠公与众长老又皆有此才能,为何不能为寡人出一份力呢?”
“这……”余图张了张嘴巴,竟找不到借口推脱。
“更何况,义渠对那河西走廊颇为熟悉,在徐万开拓那里的时候,也定然能否给予足够的支持和帮助。”嬴政继续说道,“有了你们在陇西的支援,凉州才能真正的开拓起来,寡人对于此事,也才能完全地放下心来。”
的确,依照现在的局面来看,没有人比余图更适合接管陇西,并且,还有一点就是,即便嬴政再派过来一个太守或者郡守,也只能管辖半个陇西,到时候会不会因此与义渠发生摩擦,谁都不好说。
义渠的五位长老沉默了,并未作任何表态,只是等着余图作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