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宝灵坐在桌旁,又拍了拍旁边的凳子,示意白惜容一切坐下说。白惜容蹙眉,明明已是困兽之斗了,为何她还是如同无事人一般?这个女人到底还有没有正常人所拥有的感情和危机感?
“呵,你就不怕我来是想杀了你?”嘴里说着,但白惜容还是坐了下去。
二人仿佛又回到了试剑山庄的绣楼,司宝灵依旧提壶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白惜容,自己的那一杯放在眼前,并不饮。但此刻,心境早已不同。
“试剑山庄……”司宝灵试探的看了看白惜容,她依旧是进门时那张冷颜:“庄内的神兵利器被盗,人……除了我,都死了。”
“所以想杀我报仇?”司宝灵玩味地叩击桌面:“这里几乎每个人都要杀我,我就算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让你们泄愤。凌迟知道吗?在我身上刮上三千六白片,直到成了一堆白骨人还不能断气。其实车裂也不错……”司宝灵絮絮叨叨,开始向白惜容普及满清十大酷刑:“还有炮烙,这种刑罚可段有历史来历……”
白惜容也不打断,直到她说够了,才冷声道:“他们说,是你做的。”
司宝灵也不急,笑呵呵地问:“所以,你——认为呢?”
这下轮到白惜容叹口气了,埋头好一会儿,待再次抬起的时候,那副冰冷的面孔又恢复到了以往白三小姐温和的小白气质:“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
司宝灵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我可没那么神。”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发现其实我并不恨你,发现其实我已经知道凶手并非魔教……白惜容此刻已不知自己神情如何,一面知道不是魔教所为,庆喜着幸好不是她,一面又为找不到真正的凶手而焦急。
这次,司宝灵收起了笑意,与白惜容对视,静静道:“你既然与酒使那厮待了那么久,自然知道试剑山庄一事并非我魔教所为。你混迹在正派当中,也当听说我勾魂笑一向为魔教教主马首是瞻。教主没有下达的命令,绝对不会擅自行动。这也就自然明白了,我绝非灭庄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