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南山老有好东西。
“没有哇！”说起这个，南山忙提醒他们，“对了，那个灵兽丹，你们以后也不要用了！”
“为什么？”温知乐不明地看着他，那个灵兽丹可是升级涨修为的好东西，有灵石都买不到，是真正的有市无价。
能不能弄到一颗，完全看自己敢不敢豁出命去猎杀高阶一些的灵兽，因为大多数低阶灵兽还没有灵兽丹。
所以，就算弄到了，也基本没人舍得卖。
“因为灵兽丹含有灵兽的意识和道法，咱们吸收不了的。”南山把东篱说过的弊端掰细了说给他们听，着重表示用多了灵兽丹，以后渡劫的时候雷劫会加重。
倒没有说天道那一说法，因为他们恐怕都会不以为然，甚至觉得可笑。
“而且，这灵兽丹就是灵兽的内丹，就跟我们以后的金丹一样。要是我们习惯了挖灵兽内丹掠夺修为来升级，那以后难免不会有人歪门左道地去挖同类的金丹。这种缺德的事，还是从根源上杜绝的好！”
顾横等人听得若有所思，郁兰亭问，“这说法，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没有听人说，就我自己感悟出来的。”南山没有把东篱扯出来，但又扯不上别人，他只好不要脸地往自己身上套，“你们都已经修炼到筑基了，难道对自然法则没有一些自己的感悟吗？”
最后一句话，他倒是没吹牛。对有些自然法则，他已经隐隐摸到了一点边缘，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是反自然的，做了必遭反噬。
顾横等人听得一脸怔怔，“对自然法则的感悟？”
“对呀！自然万物能维持自然界的平衡稳定，彼此间都是有一定的共存法则的。咱们肆意破坏这种平衡，肯定会遭反噬。”
说话间，到了教学楼前，南山指指右边，“我的考场在那边，先过去了。你们记得啊！以后千万别再用灵兽丹了！会天打雷劈的！”
说完，就一溜烟儿地跑了。
众人目送他迅速跑进教学楼里，然后继续往前走。
温知乐问，“你们说，他这说法靠谱吗？”
“估计不是空穴来风。”郁兰亭沉吟地道，“你们还记得、上面有份内测数据报告吗？说是几乎有九成的人结丹失败，大部分人都精神力严重受创，没法再登入游戏。甚至，还有不少人直接变成了植物人。”
这也就是很多老者，明知这游戏内情也不参与登入的原因。
一是年事已高，很多事情已经看淡，不追求什么长生不老的修仙之道；二年老者的精神力会衰退到无法登入游戏，强求不得。
更何况，还有这么大的风险，不如就在地球星上安度晚年，懒得折腾。
“而刚刚，南山也说服用多了灵兽丹，会加大渡劫的难度。而结丹渡劫，不就是我们修炼所需要渡的第一个雷劫吗？这说法完全吻合。”
“这么说，他那个说法是对的了？”雄壮个子·赵高沉吟，“那小子怎么悟出这个规则的？他自己不还是个筑基吗？”
“你还真信是他自己悟出来的？”郁兰亭摇头，很是猜测，“这怕是有人指点过他的。”
顾横也若有所思地点头，“之前在渔歌村，有仙人那么及时地来救他，恐怕不是偶然。”
温知乐神色凝重地问，“服用多了灵兽丹会加大雷劫，我们要不要把这个情况上报？”
“自然要上报。”这可是关乎星球移民是否能成功的大事，可怠慢不得。不过，郁兰亭有另外的考量，“但是，咱们暂时不要提及南山。”
顾横立马就懂了他的用意，“你是怕上面察觉了南山的特殊存在，而有所行动？反而会断了南山跟仙人的机缘？”
而仙人不再指点南山的话，那他们、甚至整个地球星人都没法再受惠了。
郁兰亭有些皱眉地点头，“上面有些人的做法，确实一向蛮横。这个世界的力量超乎我们的想象，还是谦逊些放低点态度，别去冒然冒犯仙人，谨慎求稳点比较好。”
其他人都认同点头，他们身在其中，感触是最切身深刻的。
而在他们谈论中的南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考场，刚寻到座位坐下，前桌一个长相非常明艳亮眼的少女，转过身来对他嫣然一笑，“你好！我叫曲可可。”
说着左右看看，做贼似地压低声音凑近，“待会考试，能不能借我抄一下啊？”
然后，还双手合十地作揖，“拜托拜托！”
那小动作，做起来特别的灵动可爱。
南山一怔，随即有些失笑，“我也不太会，别把你带坑里了。”
“没事没事，总比我好！我刚升级上来的。”说话间看到监考老师拿着考卷进来，曲可可赶紧转过身去，还不忘提醒，“待会你别挡考卷就行！”
说着，立马一本正经地坐好。
南山失笑地摇摇头，没怎么往心里去，也没多在意，他倒不介意被人看了答案去。
可待考卷一发下来，南山就傻眼了，这都是什么考题啊？
什么踏入修炼之后，人的寿命会增加多少？修为到什么等阶才会长生不老？还有什么，筑基、金丹、元婴……等修士，寿命各有多长？
又是什么灵根有哪几种？每种又是什么等阶。
还有各种修士的境界划分，以及每个境界的详细描述。
甚至是各种丹药、装备武器以及功法的等阶、用法、效果、种类之类的相关问题。
南山看得满头雾水，这些东西好像小老板都没怎么跟他说过。他之前也没在学院里正儿八经地上过几次课，所以也没学到多少。
甚至考卷上提到的丹药功法装备什么的，他都不认识。
他在游戏里又没在外面购买过装备丹药什么的，用的都是小老板提供的，没见过旁的，所以对此一无所知。
特别是，好多选择题他大概知道答案，但选项的答案却一个都不是。
所以一天的考试下来，南山整个人都是懵的，如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花骨朵一样，人都焉儿吧唧了。
南山恍恍惚惚、有气无力地一回到小院，就半死不活地瘫在了榻上，眼睛发直，“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伏案作画的东篱抬首看了他一眼，见他备受打击样，“可是考试不顺？”
“何止是不顺啊！”南山简直怀疑人生了，“我好像一题都不会。”
东篱讶然，“至于？”
“怎么不至于？！”南山一骨碌地爬起来，“我跟你说说，那些都是什么魔鬼考题啊！比如修士的寿命啊……”
南山掰着手指跟他细数了一遍各类奇葩考题。
东篱听得渐渐地蹙起眉，“其实这些问题，都没有标准答案。比如修士寿命，跟每个人各方面的资质、灵根、所修炼的功法，甚至机缘都有关系，没有统一标准的。”
“而且，没有人能长生不老。只是修为越高，衰老就会越缓慢，这样就显得寿命很长，也很长时间看不出衰老的痕迹，但并不是真的长生不老。真正生命是运动的，是无时不刻在生长衰老的，不是静止不动的。”
“至于丹药法器功法，这些东西更不是固定不变的。因为时时刻刻都会有人在创新、在领悟，在变幻无穷。”
“还有修士境界，功法不一样、灵根不一样、悟性不一样，境界都会所有不同。”
“所以这类根本就不会有唯一答案的问题，怎么会作为考项？”东篱说着，很是不理解，“况且，这些对修炼又无甚重要，考你们这些作甚？”
“谁知道！”南山朝天翻了个白眼，又往后一摊，“估计是为了专门打击我这种学渣的。”
东篱笑，看了窗外一眼，晚来天欲雪，怕是又有大雪将至，就搁下笔直起身，安慰他的郁闷心情，“晚饭吃什么？食修阁的菜单随你点。”
说起吃，南山来劲了，猛地坐起，“我今天在学院里，听到有人讨论食修阁最近新出得火锅超好吃，我们也去吃火锅吧！”
“那在这吃便是，何需去食修阁。”东篱说着就要拿出来，被南山冲过来拦住，“别别别！去食修阁吃，那么多人，热气腾腾的、热热闹闹的，多有氛围啊！”
“再说，你是不是很久没去食修阁了？我听顾横他们说，他们已经快两个月没在食修阁看到过你了。你可真心大，一个酒楼就那么丢在那里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