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因文明要和谐,因大JJ要求改了名字——《秀才家的壮夫郎》
御书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做工精致的四脚瑞兽小金炉内青烟袅袅,轻柔的风从窗外吹进来,清灵而温雅的香气随风而动,飘散了一室。
年轻的皇帝赵御坐在案后,手支着下颚,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其下的礼部尚书。
“镇国公府请封世子?”
“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快两岁了,又是大将军唯一的儿子,国公夫人孤儿寡母的未免遭人欺辱,是以请封二公子为世子……”一般说来,家里的爵位传给谁是由爵位在位者决定,而后上折子请封。但镇国公已逝,只留下孤儿寡母,又只得一个儿子,这爵位不由其继承,还能由谁继承?
可皇帝这么一问,礼部尚书感觉不妙,有些后悔应下镇国公夫人为其上奏之事。
“此事待议。退下吧。”
皇帝的声音淡漠,听不出喜怒。礼部尚书心中一凛,忙应了“是”,而后低头转身退下。
明黄纱账忽然飘了下,一道黑影咻然闪过,紧接着一个黑衣人跪在下首,恭敬地道:“公子和暗十一来信了。”
皇帝古井不波的脸上终于显露出情绪来:“拿过来。”
黑衣人起身,把信件呈上,一同的还有个锦盒。
皇帝也不急着查看锦盒里的东西,而是先把苏青泽的信拆开翻阅。
如同以往看信千百遍时,皇帝锋利的眉眼柔和下来,深邃的眼眸中泛着温和的光,可看着看着那眼里的笑意如严冬骤降,温水皆化成了寒冰。
“是朕太仁慈了才让他敢如此下作猖狂。”皇帝眼中杀意有如实质。
黑衣人屏住呼吸,心中暗暗吃惊。
半晌,皇帝垂眸看桌上的锦盒,眼中的冷意才如潮水般褪去。
他打开锦盒取出苏青泽和信一同寄过来的管状物,仔细端详了会,把收缩的部分拉伸,有透明水晶片的那头对着窗外,闭上一只眼透过另一头的小孔去看。
令人惊奇的是,虽然视线范围被限制了,可远处的景物却清晰可见,远非人之目力所能及。
“顾名思义,有意思。”皇帝放下望远镜,看着那不知是何材质做的镜片,眼中若有所思。
这望远镜用来观察敌情是极好的,可惜这种工艺在大齐尚且不能实现。
把望远镜收好,皇帝才拆封了暗十一的信。比之苏青泽的来信,暗十一的信上记录的信息可就多了去。
“不愧是夫妻,皆无耻下作。”皇帝冷声道,看罢把信收起来,吩咐道:“去查查晋阳王的侍妾可有不妥之处,另去准备一处三进的宅子。”
“是。”黑衣人松了一口气,领命而去。
后八日,各郡乡试中举之人的名单被放到皇帝御案上。皇帝翻开清河郡那一页,沈砚北的名字赫然在列。
解元,东江县沈家村人,沈宴。
“皇上?”
看皇帝静默许久都不曾开口,底下的几位重臣小心翼翼地唤了声。
“不吵了?”皇帝抬眼,冷厉的目光逐一扫过几人,几人皆正襟危坐。
“散了吧,各自把意见整理好呈折子上来。”皇帝把名单合上,神色不耐。
“是!”
几人退出御书房后,一发须皆白的重臣痛斥:“我大齐休养多年如今方有起色,且眼下无人能统领边境大军,如何能再起战火?”
“丞相大人此言差矣。蛮夷非君子,翻脸如翻书,今日议和明日背后杀你!我等如何能被其诡计欺骗,而留时间让其休养生息壮大繁荣?”另一人反驳道。
“眼下已是深秋,边境环境恶劣,天寒地冻,风雪困扰,士兵多有冻伤,如何能战?”支持丞相观点的官员出声道。
眼看几人又要吵起来,皇帝身边的内侍忙上前劝道:“御书房门前禁止喧哗,各位大人请回吧!”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说服不了谁,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