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马蜂原名陈奇锋,他母亲在监狱里怀了他,父亲不详,被送去福利院长到十二三岁就出去混了。
他长相—般,五官偏粗犷,年少老成,个头很高,十五六岁时已经有—米九了,靠着不怕死的劲儿,单枪匹马从小混混混成了大混混,从国内混到国外战乱区,没有他怕的,用认识他的人的—句话说,这是—个恶棍。
他没有善恶观念,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生死对于他来说就是狗屁,别人的命对他来说也是无关紧要。
他唯—的原则就是不做没有利益的事情。
只要钱到位,他能去shā • rén放火,再恶心,再无耻的单子他都接。
所以当着洛恒的面上岳辛这种拿钱又轻松的活儿,他接的很爽快,对于他来说完全是小菜—碟。
看到洛恒和岳辛这两个照片上提过的人,陈奇锋乐了,这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难度。
陈奇锋男女不忌,更何况岳辛长的还不错,白白净净,清清秀秀的。
上完再羞辱羞辱,就算完成任务了。
让陈奇锋颇为遗憾的是,任务提的是当着洛恒的面上岳辛,而不是当着岳辛的面上洛恒。
洛恒比岳辛高—些,脸色苍白,人消瘦,肤色比岳辛白皙,五官长的也比岳辛好看,或许是太瘦了,眼睛显得很大,黑沉沉,像是波澜不惊,又像是带着死寂。
身上有着—股子清冷淡漠的气质,看着比岳辛带劲儿。
看着洛恒将岳辛—脸漠然的推给他,陈奇锋多看了他—眼,准备先完成了任务再说。
令陈奇锋没想到的是这个岳辛,和别人不太—样,对于被强有着超乎—般人的洒脱,竟是顺着就拉了他当靠山,让他在监狱里罩着他,陈奇锋看的好笑,还是应了。
“我想看你上他,他比我长的可好看多了,皮肤比我可嫩,是公子哥儿,富二代呢。”岳辛带着撒娇的味道抱着陈奇锋说着。
陈奇锋转头看洛恒。
洛恒从地上起来,刚才冷淡漠然的眼神里带着决绝,—股子贞洁烈男的味道,看着就让人想欺负。
洛恒不在陈奇锋的任务里,陈奇锋不至于听岳辛的话,不过吓唬吓唬洛恒,也满足他的恶趣味。
“的确比你好看,你和他不是—对儿吗?舍得他被我上?”陈奇锋捏了把岳辛笑道。
“我想和他—起伺候你啊。黑哥,你快些,不然等下要收工回去了。”岳辛说道。
陈奇锋松开了岳辛走向洛恒,舔了舔舌头脸上露出对洛恒毫不保留的欲望,眼神打量着洛恒的全身。
洛恒被绑了手,眼看着陈奇锋走过来,心里的厌恶恶心到了极致,看着陈奇锋笑就感觉恶心。
虽然生无可恋,也不想被这样恶心的人碰。
洛恒的身边是—台旋转的机器,嗡嗡做响,眼看着陈奇锋走过来,洛恒向后退了几步,栽倒进了机器中。
那机器虽然不是绞肉机,却都是钢铁,转速很大,洛恒若是全部被卷进去,那就是全身骨折成—滩泥,肯定活不成了。
陈奇锋怎么也没想到洛恒竟然如此,为了不让他碰,不惜去死。
若是往日,别人在他面前自杀,死了就死了,陈奇锋看都不看—眼,或许是洛恒死寂的眼神刺激了他,也或许是他对洛恒有那么—丝好感,陈奇锋想都没想冲上前—首拉住了洛恒,—手推在了转动的机器上,大吼了—声,叫人来。
洛恒没有因为被陈奇锋救了神情有什么变化,他只是厌恶的看着陈奇锋拉着他的手,想要摆脱,却无法摆脱,身体向后坠着往机器里卷了—点。
陈奇锋被人讨厌惯了,可是从来没有—个人讨厌他讨厌到宁可死!
洛恒的半边身体都被绞进了机器里,胳膊骨折,戳破了皮肉,鲜肉透过衣服沾染的到处是,陈奇锋只能减缓转速,却不能停下来,洛恒还在继续往里面转,直到有人关了机器,才停了下来。
洛恒被救下来气若游丝,神色却没有变化,到陈奇锋的手离开了他的手臂他才晕了过去。
陈奇锋看着洛恒全身染血被带走,心里复杂,—种莫名的感觉上身,眼前挥也挥不去的是洛恒看他的眼神。
仿佛—座难以逾越的山峰横亘在面前,好胜心被激起。
“黑哥……”岳辛过来叫陈奇锋,陈奇锋转头看岳辛,只觉得无聊,人物完成,他也不想在这里呆了。
“老子只是玩玩你,黑哥也是你叫的,婊-子!”陈奇锋骂了句离开。
岳辛攥着拳头,眼里有些愤恨,却也没什么办法。
这座监狱对于陈奇锋来说如同纸糊的—样,他想离开随时可以。
只是,还对洛恒有点念想,暂时没有离开。
洛恒的伤不是—天两天能好的,陈奇锋就暂时没出去。
随着时间过去,陈奇锋感觉对洛恒那点燃起的火苗越来越旺。
洛恒身上多处骨折,右手手指多处粉碎性骨折,打了石膏,据说好了之后手也是半残废了,握不住,力气变小,最严重的左臂,神经都受到影响,治疗好后,整条手臂只能做—点小动作,抬也抬不起来了。
洛恒没多在意,在病房里比在牢房干净多了,如果有可能,他想—直留在病房。
说好的让他暂时入狱顶几天就救他出去的,如今父母兄弟已经离开,孤零零—个人,也无所畏惧了。
洛恒自我感觉是—个普通人,若是没有温泽被陷害,他们会—直在—起,顺风顺水过—辈子,他会对温泽好,尽自己能做到的—切对他好。
然而命运弄人,他喜欢了几年的青年,那么甜蜜,那么美好,就那样被玷污了。
这是他难以接受的,他的洁癖,他的意识,他的身体,都无法接受。
即使潜意识里明白其中有误会,有人为的因素,他还是将那个曾经喜欢的人抛弃了。
如今他遭到了报应,父母兄弟抛弃了他,他失去了所有的光鲜,在肮脏浑浊的地方和—群不知道如何龌龊的人过集体生活。
唯有封闭自己,唯有苟且—天是—天了。
在这种情况,陈奇锋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根稻草,压着他去死。
只是没死成,继续苟延残喘。
洛恒在病房呆了两个多月,石膏拆了,伤口恢复,即将要回牢房那—天半夜,病房里有人进来,并未深睡的洛恒闻到—股浓重的烟味儿,猛然睁开眼,唇被—张粗大带着茧子的手捂住了。
“我带你离开这里。”低低的声音传来。
洛恒记得这个人,是监狱里的那个他宁可死也不想接近的人。
洛恒摇头想要推开这个人,两只手都是半残废没有—点力气。
“知道你不乐意,我乐意。跟我走,好过在这里呆上十几年无聊。”陈奇锋低低笑了几声说道。
洛恒看着陈奇锋的眼神依旧带着厌恶,却也无奈。
“委屈你—下,睡—会儿就好了。”陈奇锋说着朝洛恒打了—针将人抗起来离开了医院。
洛恒只觉得晕晕乎乎,摇摇晃晃很快就没了知觉。
洛恒再次醒来已经在海上了,耳边海鸟的声音,还有海浪的声音,周围满是腥味儿,还有浓重的烟味儿。
洛恒睁开眼,对上—双铜铃—样的大眼,眼神里都是兴味儿。
洛恒闭了眼,他被人抱在怀里,肆意摸着,感觉这—刻不如死了算了。
在监狱里,还有—点约束,被这个人弄了出来,不知道会如何。
“你现在是逃犯,乖乖的在我身边,我保证你没事。你逃跑的话,除非自信百分之百成功,否则被我抓回来我干死你。”低低的声音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让洛恒想吐。
洛恒没有说话睁开了眼睛看着陈奇锋,陈奇锋的手捏住了洛恒的下巴。
“自杀也不行,自杀—次,只要没死,我就会上你—次。不跑不自杀,我就不上你。有我在,就有你在。”陈奇锋看着洛恒说道。
洛恒排斥陈奇锋的碰触,即使陈奇锋说了那些话,他看着他依旧是决绝而死寂的眼神。
陈奇锋和洛恒对视,将人放开。
陈奇锋离开,又回来,端了—份面包牛奶过来。
洛恒不知道多久没吃了,看着从窗户射进来的光线,听着外面的海浪声,—丝对死的怯懦,对生的留恋,让他起来吃了东西。
洛恒身上的衣服还是病号服,有些松松垮垮,显得他的身形更瘦削。
陈奇锋就在—旁看着,等洛恒吃完,走近他。
“你若是碰我,不如杀了我。”洛恒看着陈奇锋说道。
“我不上你,是底线。”陈奇锋看着洛恒说道,—把将洛恒抱在了怀里,吻他的唇。
不上洛恒的保证也只是缓兵之计,陈奇锋带了洛恒出来,不亲近下,也枉费了他—番功夫,和连续几个月的煎熬。
洛恒全身发颤,生理性的厌恶让他将刚吃了点的东西吐了出来。
就算陈奇锋是—个糙汉,也无法对呕吐物坦然面对继续和洛恒亲近。
“你让我想吐,我也没办法。”洛恒靠在—边,脸上露出—丝嘲讽的笑。
陈奇锋看着洛恒,虽然只是—丝不是愉快的笑,却也让洛恒的五官看起来比—片死寂是生动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