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也曾那么觉得,夏宇第一把就开了个豹子似乎也有些蹊跷,但这运气的好坏谁也说不精准,更何况现在多方指证,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要真有这般技艺,早都发家致富了,还跑来这破地儿瞎混?
听见众人开口澄清,须小小顿时觉得无比的委屈。她就是不信,夏宇那家伙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但她也没有任何的把柄,只能小嘴一噘,几乎快要落下泪来。
夏宇见目的已经达到,正打算趁热打铁狠狠宰她一顿再说,谁料这小妞经不起唬弄,竟然快要委屈地哭了,顿时心底一惊,生怕真给弄出什么麻烦事来。
他想了几秒,突然心下一动,故意扬声说道:“也罢也罢!赢你这入世不深的小白脸也实在太没品了,这样吧,银子嘛,哥哥我退还给你,与你的赌约也就此作罢,赶紧回吧,免得一会儿当真哭了鼻子!”
见夏宇居然把之前赢她那几十两银票给直接退了回来,须小小先是一愣,原先心中的质疑早都飞往云霄天外,当场懵了下来。
可不过一时半刻,她随即又想起夏宇话里的讥诮之意,顿时又心火蹭蹭直往上窜,她一把将到手的银票拍在夏宇身旁,恼怒道:“你当真以为我输不起啊?银子给你,愿赌服输!十天跟班就十天跟班,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咦?你是认真的?”夏宇也是被搞得一愣。
尼玛不对呀?按照剧情走向,这小妞不是应该先把银票归还给他,不再去提赌约的事情,然后不作他想,又去找对面那几个侍卫索要银子,再赌气回来跟他赌上几把么?这小妞是不是傻啊?
然此时,那三个侍卫本来见到须小小一副快哭的样子时,心里就有些着急了,可随后夏宇的一番话语却又是让他们变得哭笑不得。
毕竟人家也不知道你是公主嘛,何况连银子都给退了,已经够仗义了好吧,更别说之前还动了筛盅让你少输点银子呢?
要是换做他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啥?想要退钱?没门儿!有多远滚多远!还得愿赌服输当他十来天跟班,也不要你干啥重活,就让提提鞋子洗洗裹脚布倒倒夜壶啥的,还恶心不死你?
可孰料这堂堂七公主不知好歹啊!
把输的银子退还回去倒也罢了,你天家啥时候缺过钱?可你非得去当这个跟班作甚?还真是要了命了,一个不好连累人家不说,连哥几个都得一起搭上小命,岂不得冤枉死了?
正当几个侍卫暗自交流,打算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只好动粗把这位姑奶奶给请回去了!即便随后受到一些惩罚,总也比丢了小命强吧?至于之后再派谁前来接手这个烂摊子,他们可真就管不着了!
跟那几个侍卫不同,须小小却是被夏宇异样的目光给灼热到了,不由地心底一颤!
之前那种古怪的心理阴影又给现出了原形,一张小脸几乎窘到了脖子根里,生怕对方会突然提出什么让她心惊胆战的要求来。
“你你……想做什么?”须小小忽然有些后悔了。
夏宇沉思半晌,一时倒也拿不定什么主意。他原本只想宰宰肥羊,拉拉关系之类的,真没打算弄这么深沉。
他摸着下巴,转头望了一眼身旁呆若木鸡的青儿,突然心意一动,诡异道:“跟班什么的,暂时还不需要,就差个帮忙xià • zhù吆喝的小太监。”
“啊?”须小小一时没太明白,帮忙xià • zhù赌钱吗?
青儿闻言却是眉头暗皱,她怎么倒是觉着夏总管此意非纯呢?听起来好像并无什么差别吧?
“蠢蛋!本赌神的意思,自然是我摇色子,叫你押啥你就押啥,明白吗?”夏宇毫不留情的呵斥道。
“哦哦!知道了!”须小小心下一颤,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忙不迭地点头,居然连自己的身份都给忘了,更别说她因什么打赌,又因什么而生气了。
夏宇见状,心底偷笑,随手把银票递给她,须小小一把接住,立马垫着个脚尖挤到了赌桌之前,她望着周围叫嚷的太监侍卫们,回过头来弱弱地发问道:“押什么?押多少?”
“现在还押个屁呀,别人都坐庄了!”夏宇四下一望,不由有些悔恨当下给这小妞误了时辰,咬牙道:“先等等,等到我来坐庄,咱们一起杀他个屁滚尿流!”
须小小闻言,顿时小脸一红,兴奋无比地说道:“好!那就等到我们坐庄,再杀得他们哭爹喊娘!”
如此戏剧化的一幕,让对面那几个侍卫和青儿看见,却是同时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