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鄀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老刘的意思，也总算明白老莫他们这算是私下给开小灶了。
“但争首席，可以发信息就好？”
主要是两场赛事的联系，徐鄀能理解，却认为并不绝对。
“新生联赛仍然保有一半的虚拟赛场，想必你也听说了才对。”
莫教官在说到正事的时候还是比较正经的，他是手操机甲系的主任教官，对带学生有着丰沛的经验。
“让你练习射击不是走后门，更不单纯因为首席，而是因为你的天赋，注定你的能力技能发光发热，也会被针对。”
“你有许多具有高天赋的学长姐最后在毕业前就没了声息，最后只能退去做文书，甚至是和普通人一样求职，你知道是为什么？”
徐鄀本能地想到先前在校内光网上看到的那个帖子，里面详尽地叙述了军校之间的‘爱恨情仇’。
──明明都是联邦的人，最终却因为那点利益而争得你死我活，甚至连才在成长的学生都不放过。
“实战演习不允许军校之间打出人命，所以大家侧重的点都在虚拟赛场上。”
莫教官说到这里，表情变得格外严肃、甚至带着一丝煞气。
“然而虚拟赛场和精神力挂勾，感知最少也要调到90%......每年因为各种‘意外’遭废的学生太多了。”
听到这边，徐鄀哪里还能不明白？
实战演习和虚拟赛场虽然仍有本质上的不同，但学生的素质与进益却会因为感知高度勾连而有影响。
既然都要投入心血练习，那么乌耳德军校既然有条件，那自然直接从实战下手。
又恰好徐鄀的天赋在这方面有所显现，无论为的眼前还是将来，徐鄀早晚也会走上这条路。
“射击练习最开始除去对武器库的了解，同时还需要了解你是属于放弃精准度来加强射击速度、又或是强调射击精准度来提高杀伤力的类型。”
课程开始，两位教官都不再说玩笑，而是交给徐鄀基本常识后，让他先自行摸索。
徐鄀平常在模拟对战区走的是随性路线，敲代码归敲代码，但那种对战感仍然不同。
这回教官亲自陪徐鄀适配的机甲是黑蝎七代，属于重装机甲，操作难度高，但最适合徐鄀的攻击风格。
“练习射击唯一一条真理就是耐性。”
老刘是教官中最擅长射击的那个，别看他平常温吞，但战斗风格与战场上的表现，确实最狠的一个。
“果断是经验培养的结果，没有耐性就不会有神射手，没有耐性就会让自己和队友一块儿送命。”
但说得再多也不如徐鄀自己练一遭。
因此教官们很快退回防护栏后，把空荡荡的靶场交给徐鄀自己发挥。
徐鄀以为真正的射击就和模拟对战区差不多，可直到自己操作代码，切换武器库，真正在现实瞄准静态靶的时候，才发现那可真是太不一样了。
老莫他们选的是细腰鬼蜂的静态靶，然而徐鄀却发现光一百米的瞄准都很困难。
微弱的电流缓缓覆盖全身，使得徐鄀忍不住一个哆嗦。
紧接着少年墨玉般的眼眸瞠大，发现自己的视界出现极大的不同──
有无数条丝线如同校准线一样，正随着徐鄀的意念来回切换与调整行进方向。
彷佛只要照着它们的轨迹射击，就可以百分百命中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