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会是生她的气了才不出现的吧。也是,自己闯祸了,也没按约定的时间去等他出关……
想到这次,月泷心情也低落下来,修炼的心思都没有。两边的人却无知无觉,兀自睡着。
温晗回到茶室,独守着茶室的一片寂静,无所适从。
距离她回来还有七个月,或许他应再次闭关。“便,再试一次吧。”
七个月在月泷停舟绮罗香三人的相依相偎中度过了,多的时候在入定,少的时候在争吵,现在彼此已经默认是朋友。
迈出冰洞,停舟长长地舒展着身子:“啊……总算是出来了,我先回去一趟,改日再找你玩啊。”他用肩膀撞了撞月泷
经过这一年的相处,他已经把月泷真的当成朋友了。
绮罗香不甘示弱地挽着月泷的手:“我也要来找你玩!”
“好。”月泷心不在焉的应着,是因为冰洞外没有看见师父的身影,师父没有来接她……
三个人各自道别回了家,月泷吹了个哨子召唤来仙鹤接她回山。
回程的路上一直在想,师父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景,自己要不要也生他的气之类的。
真的站在南离山茶室外,她就决定不生气了,毕竟是她有错在先。
“回来了?”师父好听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月泷欢快地跑进去:“嗯!师父!我好想你呀,你有没有……”
没想到司命也在里面,“哟,小丫头,回来了,挺能闯祸啊。”
温晗本来微笑着看她进来,听到司命的话,也只淡下来道:“月泷,你可知错。”
“月泷知道错了。”她垂下头。
“好了好了,罚也罚过了,人家还说想你呢。”司命挑了事又打圆场。
听到他的话,温晗神色稍霁,又问起月泷的功课,见她有好好温习,便让她去清霁台练剑了。
月泷从进门到处去,都有一口气闷在心里,她不明白,师父好像对她,冷淡了很多。
待月泷走后,司命方问起:“最近是何状况?”
“近几年不曾闭关,是因为月泷尚不能照顾自己……”
“那现在?”司命等他说下去。
“今日闭关刚出来,仍不得寸进。”
“你是为修为担忧,还是有心事?”
“尚不知晓,或许命中会有一劫,需要你帮忙安排我去历劫。”
“这就是你刚刚对那丫头如此冷漠的原因?”
“我方才十分冷漠吗?”温晗抬头望他,又低头叹息道:“她是时候dú • lì了。”
“当初是你把孩子宠成这样的,事事关怀,时时关心,这些年就围着她转了,她自然依赖你。”
“她刚来的时候,难受又不愿意说,”温晗望着茶水,陷入了回忆,
“这是我唯一的徒弟,我自然心疼,时时关切,现在也开朗起来了。徒弟,始终不应太过依赖师父。”
司命倒也认同,只说:“还需慢慢来才是,只是孩子被关了一年,刚刚进来的声音多期待啊,结果被你冷冷地打发了,是蛮可怜的。”浑然忘了方才是自己提的月泷闯祸的事。
“是wǒ • cāo之过急。”她……约摸是会伤心吧。想到这个,温晗便有些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