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白琢津重又提起笑脸,晃了晃手里提的螃蟹,“秋风起,蟹脚痒,班主送的,我要唱戏不能吃太多,拿来给你吃!”
她就是这样,不管月无脩需不需要,总是一股脑地给她带东西,闲来还会陪她养花说话,似乎极怕她无聊。
一旁的侍卫上前接过,白琢津也不知道要再说什么了,看着场面,人家夫妻怕是有体己话要说,就摆摆手回隔壁去了。
江岐问:“她有丫鬟吗,为何不叫丫鬟送来?”
“我救过她,所以她对我好,有什么东西都是亲自送来的。”月无脩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不知道岐郎要关我多久,若是可以,请不要拦她。”
江岐有些玩味问道:“阿脩在求我?想来是个很重要的人。”
月无脩睁着双无助的眸子望他:“你想把我当一个无知无觉的人关着吗?”
“好,她可以进来。”他点点头,说完低头吻住了她,良久后离开她的唇,说道:“小别胜新婚,夫君自当安慰夫人一番。”说着不顾她反抗,将人直接抱进了屋内。
不多时,“啪”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一句:“江岐!你别太过分!”接着江岐就捂着脸上五指鲜明的巴掌印出来了,面上却并无恼意。
当夜,江岐先回了京城,如今形势并不好,他要赶回去主持大局。
在江岐的软禁下,月无脩和外界彻底断了联络,只有白琢津被特许的情况下进来看她,但那也是在严密的监视之下。
“苏夫人,最近怎么都不见你出去走走?”白琢津数次邀约都被拒绝了,心下遗憾。
月无脩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天一日日凉了,就有些懒散。”
“确实……”白琢津撑着脸看她,“夫人的夫君怎的又离开了。”
“本就是走南闯北的商人,停不住脚的。”
“原来如此啊,难怪夫人总是这么孤单,我常来陪你可好?”
月无脩睁眼看她,笑道:“我喜静,别人来我嫌烦,但你来我就觉得欢喜,明明白姑娘还是个日日在我隔壁吊嗓子的,这可是奇怪了。”
白琢津在她的打量下慢慢红了脸,嗫嚅道:“我就是喜欢到处跑,夫人若是不想出门,那我也不出门了,陪你解闷。”
“好。”月无脩从摇椅上抬起手,去拉她的手,恍若两个好姐妹一般。
晚间用了饭,月无脩独自在屋内坐着,她在想自己收到的最后一封密信,彼时镇南王已经在制造江家用假女帝控制朝堂的舆论了。
苏拒的信半月一次,江岐只怕处理完京城的事会来及时将她送走,到时候就算苏拒察觉她不见了,也找不到人了。
而且算算日子,镇南王也应该起事了,而匆匆离去的江岐也是一个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