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皱着眉头,指着ru娘怀里的囡姐儿:“还不是她,镇日的哭,我都不知道她是孝顺我来的,还是克我来的,这挪到旁边的院子去,我还下不得地,想瞧她一眼,外头又冷,抱来抱去的又怕她病了,便又是我的罪过了。”
温酌瞧了一眼已经不哭睡着了的囡姐儿,安慰道:“妾瞧着,囡姐儿这些日子养的白胖了许多,显是大娘子尽心尽力呢。”
“我自己生的女儿,我哪能不尽心呢。”
这时,ru娘怀里的囡姐儿哼唧一声,又哭了出来,吭吭哧哧,哭声倒似个猫一般。
徐氏即刻便皱紧了眉头,揉着额角好似头疼的不行。
“又哭,快快快,把她抱到外室去,我头疼的不行。”
ru娘忙给囡姐儿裹了小被子,抱她出去,顾嬷嬷见徐氏又要发作一场,上来给她揉捏额角。温酌见状忙道:“大娘子休息休息,妾去外头瞧瞧囡姐儿。”
抱到外室,仍能听见囡姐儿不停的哭,哭的声音断断续续像小猫似的,叫人听了焦心。
ru娘脸上也是疲惫非常,抱着不住的哄、摇,却还是不怎么管用。
“囡姐儿这哭的忒的叫人心疼,这么小的孩子一直这么哭,这精气都哭没了啊。”
“谁说不是呢,只是奴们什么办法也都用过了,都不怎么管用,奴家的孩子一个个皮实的像是石头蛋子,奶都不曾喂一口,不过吃点小米熬得粥油,也长得结结实实,可是囡姐儿啊,哎……”
温酌瞧着婴孩儿哭的实在可怜,心中还是忍不住,便道:“若妈妈放心,不如叫我抱一抱试试。”
温酌毕竟是季家的小娘,提了出来,ru母一个下人也不好拒绝,将怀里的囡姐儿抱给温酌,还叮嘱着:“小娘千万小心些。”
只见温酌抱着孩子姿势倒不僵硬,抱着轻轻摇了摇她还是吭吭哧哧的哭。
徐氏因要坐月子,屋里火炭足的很,烧的这里头伺候的人都穿着两层单衣,若是裹了棉衣,还要热的出汗。
温酌见布包里头的囡姐儿额头也湿乎乎的,便直接将外面的包被解开,又将布包也弄开,顺手解了自己外裳的衣扣,将这婴孩儿抱着贴在自己胸口,身体微微往下靠在榻上,从她脖颈处抚到小屁股,一下一下的,温柔且绵长。
ru娘要阻止,怕被大娘子瞧见了训斥她们这些伺候的,紧接着便惊讶的瞧见,一向哭闹起来没一个时辰不罢休的囡姐儿,竟乖乖的趴到温酌胸口,不哭了。
ru娘奇道:“咦?怎的小娘一抱,囡姐儿便不哭了?”
这么几日,囡姐儿已经睁眼,此时不哭,小脸乖乖贴在温酌胸口处,小手蜷着放在嘴边吸吮,睁着眼睛正望着ru娘。
温酌不止抚摸怀中孩子的后背,还从上到下顺着她的腿,侧腹部,轻轻揉搓脚心手心。
徐氏昨晚被孩子吵得一宿没睡,顾嬷嬷可算将这个不省心的哄睡了,便听外面没了囡姐儿的哭声,到外头一看,温酌解开外衫,只着里头单薄的中衣,抱哄着他们家大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