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被她腻歪的心都化了,叹了一口气:“也是,主君当初便是这般的性子,养的你们几个,一个个都有主意的很,都不是随意便能听人劝的主儿。”
说完这话,钱氏便沉默下来,心情明显不大好。
温酌心知,她这是思念大哥了。
当初大哥也是如此,家里也有些薄产,要他们兄妹三人不说特别奢侈,也能很富足的过一生,他偏不肯当个纨绔公子哥,要投军报效朝廷去,谁也劝不了。
这一去,就是十年。
算起来,大哥没音信,也有五六年了,也不知大哥是生是死,到底怎么样了。
……
温酌和钱氏给温豫齐如月留了空间,还守在门外不远处,一则是不叫旁人打扰,二则是不让旁人知道,若是传出去,齐如月与温豫独处一室,对齐如月名声不好。
室内,齐如月低着头搅着手里的帕子,几乎要将帕子搅碎了。往日的伶牙俐齿和能说会道全然消失不见,倒像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养在深闺的普通小娘子般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
齐如月轻咬下唇,心一横,想着今日总要问出他的心里话来。
“我年纪也不小了,这些日子,我爹娘寻媒人要给我说亲,我闹了几场,这事才拖了下来。”
“……”
温豫不说话也不问,记得齐如月道:“你知道我是为了谁,因着谁的缘故才会这样。这些日子,我厚着脸皮上门,别人都能瞧出我的心思,偏你瞧不出,我也不知你是瞧出了却故意装不知道,这样看我笑话。”
“我不是看你笑话。”温豫极为艰难说出这话,他对齐如月没有恶感,反而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还有几分好感,可君子守礼,他怎能随随便便就招惹姑娘,太轻浮太不懂事了。
“那,那你现在知道我的心意了?”
齐如月鼓起勇气,抬头看向她,正撞入温豫点墨如黑曜石般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