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登先生,请告诉我,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曾经、现在,都可以。”不止是让沃登感到胆寒,就连治安官们都隐约感受到了,从坐的端庄笔挺,情绪波动始终严格控制在理性范畴之内,名为城市执法官的压力。
那是掌握着权利,并懂得如何使用,用它来亲切调教手下的卷毛狒狒锻炼出来的气势,面对不容违抗也无法隐藏的情形,从基因中天然感受到的臣服本能。
沃登这一次很明智也很迅速的给出了林恩想要的答案。
“是,是颜料。”
因为过分的亲密接触,而导致牙齿有些松动,嘴唇合补上去,脸部肌肉有些肿痛,沃登先生说话不免有些漏风滑稽。
如果是平时,这些披着乡村治安官狗屁的恶棍们肯定会身心愉悦的发笑,但是现在他们却只感觉到这个临时审问室里,林恩那纤细单薄的身姿带着不断加重的压力,仿佛变大最后成为了支撑着天花板的存在。
压力,通过语言和动作,清晰灌入了每个人脑袋里。
“很好,这次我们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始。那么下一个问题是,这颜料你是从哪里获得的?”
“我不知道……”
“哦,看起来我们的沃登先生还是有点害羞,不愿意分享他那个疑似袭击了我或者伯爵阁下的秘密。”林恩一边轻轻的摇着头,一边用着开玩笑似的语气,他准备再一次的别过头。
而那些恶棍们,自然是虎虎生威,卯足了劲准备把自己承受的压力和沃登先生共享。
沃登顿时像是第一次进监狱被qiáng • bào那样发出了惊人的分贝。
“不!不!求求您别!我真的不知道,它是突然出现在我的家里的!林恩先生,我对您充满了崇拜啊!我崇拜您的美,就如同麦子崇拜太阳,花儿崇拜水,我以所有正神的名义起誓,您就是我创作的唯一意义!”
流畅的阿尔比恩语,快速而诚恳得不容许让人怀疑它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