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洛基:“……”
他忍不住朝着远处那个年轻的“自己”的方向指了指,用眼神询问她“难道就是他吗”。
可是,她接收到了他的手势,却移开了视线,并没有正面回答他。
老洛基觉得自己是个和自己的其他变体相比,更加富有一点……呃,该死的责任感(?)的人。
所以现在他觉得自己有义务说点儿什么。
虽然那边的那个年轻的“自己”仿佛毫无所觉似的,还在说着一些就连他听了也觉得“自己”是哪里不对的话,但是他觉得,他有必要为那边那个“自己”解释一下。
“呃……我觉得这件事肯定有哪里不对,”他说,“我不知道那边的那个‘我’在TVA都经历了一些什么……但我觉得一定是比我或者在此地的其他那些‘洛基’都还要严重十倍的糟糕事情。”
他看向那个年轻姑娘,郑重地说道:“我们被抓住,进入那个审判室,直接就被宣告了刑罚,被丢到这里来……老实说,要不是这个地方太可怕的话,我完全不认为我在TVA的遭遇算得上什么;那可能完全不是我这一辈子所遇到过的最糟糕的事情——”
那个姑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看到她似乎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老洛基总感觉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他向着不远处原野上披着同一条绿色毯子在交谈的那两个人投过去一瞥。
“老实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这可能只是我自己的一点偏狭的想法……但我总觉得,那不是他正常的姿态。”
那个年轻姑娘这一次真正回过头来了。她把目光投向他,眼神里有种令人微微心惊的专注感。
老洛基没来由地心头微微一悸,停顿了片刻,组织了一下措辞,才谨慎地继续说道:“……我倒觉得那更像是一种遇到重大且紧急的关头时,所呈现出来的应激姿态。”
那个姑娘没有说话,只是偏着头望向他,仿若不置可否地“嗯哼”了一声。
结果老洛基还没想出更好的理由来缓颊,就听见风中隐约传来那边的对话声。
“……我知道我都做过什么,也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做。”那边那个漂亮的小混蛋用一种真诚的口吻说道。
“……但我已经不是那样的一个人了。”
老洛基:!!!
That’
他震惊地盯着不远处那个年轻的“自己”,下意识在内心品味着这句话。它的措辞,它的含义,它所传达出来的某种情感——
身旁那个年轻姑娘仿佛微微启开双唇,以气音发出了轻似无声的一声“啊”。
她似乎并不震惊,也不为此感到慌张。那一声“啊”感觉上更接近于“哦原来如此啊”的含义,有着释然,有着叹息,有着了然;但没有悲伤,没有痛苦,也没有愤怒。
她的双手依然环抱在胸前,但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她缓缓地从靠在残墙上的姿态里直起身来,漫望向不远处的那个青年。
风从旷野上吹来,吹动她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