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深深叹气。
眼下的局面对他极度不利,主动权丝毫不掌握在自己手里,是生是死全凭对方高兴,以戚飞舟偏执的个性和远超过他对武力值,硬碰硬绝对是最不理智的行为。
看起来他唯一翻牌的机会,就是如破系统所说,利用戚飞舟对他爱恨不明的情感。
师雨泽心思转动着,镜子里的人也随之时而蹙眉,时而咬牙,然后——
他往自己脸上贴了一张保湿修复的面膜,细心地拉平每一个褶皱,确保除了双眼和嘴唇,脸庞没有一丝没被覆盖到的地方,才接着给自己抹了身体ru。
拉开卫生间的木门,师雨泽顶着面膜走出去。
戚飞舟在屋外面的草地不知鼓捣什么,乒铃乓啷的响个不停。
掀开门帘一瞧,他的面膜裂到地上。
那人在搭凉亭。
没错,凉亭的底座已经搭好了,四根柱子也支起来了,还差一个顶棚子就成型了。
而戚飞舟一条腿膝盖屈起,踏在一条长木板上,用一把锯子来来回回拉锯。
他呆站了一会,上前问:“你在干什么?”
“搭亭子,之前搭的差不多了,现在还差收尾。”
“我知道你在搭亭子,我是问为什么要搭。”
“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亭子里乘凉,等我再做个秋千就更好了。”
“……你干嘛不再做个跷跷板?”
他清晰地看到戚飞舟的黑眸一亮,听他说:“阿泽喜欢跷跷板?没问题,做完秋千我就做跷跷板。”
…神、神经病啊!没听出来他在反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