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欠揍。
路德维西昨晚刚刚到仰光,在酒店里并没有放什么机密文件,并不怕某位不速之客。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准备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好好说一下敲门才准许请进的礼貌问题。
等手下让酒店服务生上来打开为他房间,路德维西踏进玄关,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似乎还是刚刚留下的。
他看过客厅茶几上放着半杯没喝完的水,这么明显的疏漏,倒不像是那个身手利落的青年的风格了。
路德维西取出冰块倒了杯酒,推开了卧室的门。
“”
卧室的大床上,他刚刚猜想的“不速之客”、前两个小时前还与他舞池共舞的人此刻就安静地侧躺在那里,连被子也没盖,火红沙丽映着雪白的窄腰,在中央睡的香甜。
在他们为数不多的见面里,路德维西见过青年的许多样子。
有跟在江湛身后温驯地、在夹板上踹人下海时残忍地、在清迈用一瓶香槟恶作剧时的狡黠地、还有今天在众人面前,挽上他的手臂假装无辜喊daddy时,眼睛里如划过月亮的光。
但好像只有现在,他熟睡在这里,你才觉得他还是会有那么勉强的一时半刻,是真正乖巧的。
路德维西并不缺年轻漂亮的床伴,即便他确实对这个每次都会给他带来惊喜的小狐狸有些兴趣,但他是江湛的人,这里面就足够让人考虑太多势力牵扯,他并不畏惧,但也不至于趁人之危。
“醒醒,我送你回去。”
可床上的青年似乎并不稀罕他的好心,反而嫌弃他吵。易谦确实喝醉了,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从小被训练出的警备能力。
在路德维西伸手去探他额头温度时,易谦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枪,落空之后,他几乎
是条件反射的从袖口落下刀刃,一个翻身,敏捷地朝不过是伸出手的路德维西袭过来。
路德维西反应极快,他一手扣住青年的手腕,易谦头昏加上重心不稳,一个往前倾倒,上半身竟然落进路德维西怀里。
那股醇辣异常的酒气几乎是直接冲进路德维西的鼻子,他想,青年大概是选错了酒…
而就这么一起身再一颠倒冲撞,易谦只觉得肠胃里要翻江倒海。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