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间本就有高低贵贱之分,如果没有,那么人们又为什么要努力向上爬呢?在那些身居高位的人眼中,底层百姓的眼界和见识,说不定真的不比蝼蚁强上太多。
如果有一天,一只蝼蚁修炼成妖,来找你复仇,说你杀了他的全家,那么你在死在它手里之前,是否会感觉冤枉呢?因为你在心里,就没有把地上的蝼蚁当回事啊……
“三哥,你在想什么啊?”吕嘲风坐在床边,感觉两支玉藕一样的双臂环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还有两处肉肉的东西贴在背后。
“没事,小蝶,谢谢你!”吕嘲风笑了笑,笑得很温柔,这是他之前的脸做不出来的表情。
“嗯?怎么了?”
“结束了,小蝶,嘲风这就去给你出气。”吕嘲风站起身来,看向床对面的梳妆台,上面挂着的,是一面明晃晃的铜镜。吕嘲风看着那面铜镜,露出了诡异的笑脸。
他回忆起来了进入游戏时,听到的学院提示。当然,就算忘了也无妨,反正还能看。
铜鸡流血,纸人睁眼。每到午夜,总有凄厉的笛声响起,那是牧童曾经放牧时所吹奏的小调,但是却是反过来的。
铜鸡流血,铜鸡怎么可能流血呢?流血的是铜镜中倒映的的“鸡”才对,而且那并不是真正的鸡,而是兰雨蝶身上,绣着锦鸡的亵衣。然而,亵衣是不会流血的,那么流血的是什么呢?
“开!”吕嘲风一指探出,点在铜镜正中央,镜面如同水面一样泛起阵阵涟漪,让吕嘲风周围的一切场景都如同玻璃一样破碎开来。
吕嘲风睁开双眼,他仍然还是在那月光之下的闺房中,怀里仍然是那冰冷的少女,但是少女已经慢慢褪下了身上的旗袍,只留在身上一件洁白的锦鸡图案亵衣。
兰雨蝶终究还是离开了人世,但是也许是冥冥中的一股力量,让她的身体保留了一份残存的记忆,留在这里,等着她心上人的到来。
本来应该是很凄美的故事,但是吕嘲风有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段故事里总是穿插着两个人在床上的片段,这一段完全不凄美好不好?
吕嘲风看向窗外的月光,将兰雨蝶的身体拦腰抱起,让少女端坐在床边,就好像一个活着的大家闺秀一样。
亵衣上的锦鸡倒映在铜镜正中央,好像染上了暗金色的光晕。
吕嘲风咬破自己的左手中指,屈指一弹,一缕鲜血溅在白色的亵衣上,只见那滴鲜血在亵衣上晕开,好似一滴红墨水滴入清澈的池塘。
当鲜血蔓延到锦鸡的全身之后,血色的光芒在铜镜上大盛,一道手臂粗细的血色光柱刺破月光的束缚,照向庭院之中的一口大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