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姝又瞪他一眼:“你身边自有小厮使唤,哪里用得上我。”
元承嗤笑一声,没忍住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李悦姝把他的手拿开,默了默,问道:“你不让我查院判的案子,是想干什么?”
元承道:“指望院判改的那点药方,不至于短时间内要我的命,只是会使我一直病着,一直虚弱下去罢了。我还想看看他们后续会做什么。”
元承盘腿而坐,一手撑在膝上,又道:“不过你既然查出来了是徐家做的,就动手吧。徐家在工部、户部都有人,随便罗织些罪名会不会?先把他们下狱了再说,等这边事毕,再仔细审问定罪。”
李悦姝扯了扯嘴角:“刚刚还夸我说依律法做事办案是对的,现在就要我随便给他们安排罪名了。”
元承道:“你这么说,便说明你没有学到精髓。徐家做错事了没有?谋害亲王,做错了。但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把事情牵扯到我头上,要不然大理寺办案,总要找我几次,一来二去的,我还有别的事要办,岂不误事?所以让你先把他们收监了,后面再开庭审理,一样的。”
李悦姝看看他,迟疑地咬了咬唇,道:“那好吧。”
这时长顺的声音在外间响起:“王爷,该服药了。”
元承便道:“端进来吧。”
长顺低着头进来了,知道李悦姝在里面,他连往床上看一眼都不敢,把药碗搁到案几上,便匆忙下去了。
碗沿摸着有些烫手,元承就没急着喝。
李悦姝看看他,问:“今天好些了吗?”
元承道:“好些了,就是那个院判的药不对。”
李悦姝想起来他说的不要打草惊蛇之类的话,便问:“那院判还每日来给你诊脉,不会发现你已经停了他的药吗?”
元承道:“世上多得是诊断不出的病症,我只需仍在他诊脉的时候多咳嗽几次,他就算疑心,也不会觉着我是停药了。再说我这次风寒拖了这么久,便是不吃药,也该自己好了。”
李悦姝点点头,“那就好。”
她看着元承喝药,又起身下地给他倒水润口,如此又过了一刻钟,李悦姝看着他,踌躇着道:“既然也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元承微微皱眉:“这才多久?”
李悦姝今天来得早,刚刚就算哭了一场,又说了那么久的话,现在也不过就半个多时辰,还没到亥时。
李悦姝站在床边,低垂着眉眼,轻声说:“反正也没什么事了。”
元承便拉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腕。
“谁说没事?”他看着她,笑了一声,“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还没给我换呢。”
李悦姝手腕一抖,道:“谁说我要给你换了,我去叫长顺进来。”
元承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长顺怕你,你看刚刚,他连看你一眼都不敢的,就别让他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不日万啦,更新还是晚上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