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带来了吗?”虎哥不欲与她多说。
“当然。”女声说道,“不过要等这件事结束以后,我才会把东西的方位告诉你。”
显然,哪怕她现在口口声声说自己很有契约精神,依然不信任对方。
“你!”
虎哥吐出一口气。
“希望你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说完,冷哼一声,走掉了。
鹿茜敢打赌,现在里面说话的那个女人,就是传说中的知更鸟女士。
且不说和牛镇长明明应该是密中好友的知更鸟女士,怎么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她现在和虎哥有矛盾,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
和她产生联系的人,又多了一个。
鹿茜堂而皇之的走进卫生间,直面这位产生所有因果的知更鸟女士。
知更鸟女士比八卦报纸上的照片,看上去老了不止一点半点,但她身上仍然穿着自己那身标志性的蓝色羽毛大衣。
一看到鹿茜,她就把他认了出来,脸色当即一变:“是你!”
鹿茜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抱歉,你是?”
这样的态度,在知更鸟女士看来,就是高傲和挑衅,她咬牙切齿的问:“你不记得我了?”
看起来和原身的怨念和摩擦也很大啊。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她写了她很多胡编的黑料吗?
鹿茜洗洗手,装作思考的样子:“啊,是你,昨天晚上在餐厅里被赶走的人。”
“昨天晚上你在餐厅?”
知更鸟女士大吃一惊,反应过来后,忍不住露出羞耻尴尬的表情,随后被她掩盖住。
“所以,你是真的认不出我了。”
她面无表情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镜子里是一个衰老的,抓着过往荣光紧紧不放的人。
她记得自己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模样,和现在做对比,只看得到一个拥有疲倦灵魂、被生活磨平棱角的普通人。
怪不得鹿茜认不出她,她现在的模样,当年的人又有几个认得出?
鹿茜擦干脸上的水珠,走出卫生间。
知更鸟女士依然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放。
想了想,她后退几步,好心提醒道:“不管你是谁,在这里盯着镜子看,什么也不会发生。”
知更鸟女士抬起头,扬起唇角:“你说的对,想要什么,得去做才行。”
这下,反倒可以窥见她曾经的一丝风情万种。
鹿茜抬腿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