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几人跟着附和。
稀泥和了一阵，林尔峥不再理会他们，反手拉住沈惟姝的手腕往外走。
安保人员跟了上来，言语很是客气，说是他们工作需要报告，能不能再多问两句了解下具体情况。
沈惟姝配合着回答了两个问题，安保一一记录下来。他又翻了一页，抬头看他们，“最后我还想问一下——”
他有点迟疑地看向林尔峥，“您是这学生什么人啊？”
林尔峥敛睫，余光瞥到小姑娘也正在看他。
视线相碰，又一起默契地移开了。
谁都没说话。沉默几秒，两人同时开口——
林尔峥：“哥哥。”
沈惟姝：“叔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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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处理完毕，演唱会也散场了。
他们从场馆里出来时，停车场只余稀稀拉拉几辆车。
错过了演唱会，但沈惟姝心情却意外很好。
她一跳一跳地走到闪着亮光的车旁，手刚拉开副驾的车门，男人却突然过来，猛地摁住了门把。
车门“咚”地重新闭合。
“我问你——”林尔峥一手搭在车顶上，沈惟姝面对着他，后背贴着车窗。
男人身形高大，这样的姿势，像是把女孩完全笼在身前。
沈惟姝咽了下嗓子，心里开始打鼓。
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她看见男人拧了拧眉。
“你刚为什么说我是你叔叔？”
沈惟姝愣住。
她以为他要说的是今晚那事儿，没想到……
就这？？
“不，不是你不让我叫你哥哥的么？”沈惟姝一脸无辜，说完还极小声嘀咕，“结果你自己倒说是我哥哥了……”
林尔峥扯开嘴角嗤了下，“所以我就是你叔叔了？”
“那不然咧？你看，”沈惟姝掰着指头，理直气壮地跟他数算，“你不让我叫你哥哥，你一看也不是我爸，那里面有我同学，所以也不能说你是我老师——”
“那不是叔叔是什么？”
林尔峥深深看了她两秒，才低低问：“你觉得还能是什么？”
小姑娘蹙起眉心，垂睫思索，“是什么啊……”
“啊！”她突然想到什么，故作惊讶地抬眼。
“我不要男妈妈！”
林尔峥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跳了好几下。
“沈惟姝，”他虎着脸沉声，“你胡说些什么！”
沈惟姝笑出声来，得逞又得意，“哎呀就开个玩笑嘛！”
男人没有笑，按着车把的手也没松开。
他沉沉看着她，又问：“今天别的学生都叫家长来，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我家长都不在家啊。再说了……”她扁扁嘴，“我爸妈要真来了，会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