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来了啊。”
张猴儿嘴直哆嗦,显然也替华寻开心。
为替他俩创造机会，张猴儿立马站起身。
“我先走了，你们俩慢慢聊。”
张猴儿走后,咖啡厅的角落就只剩下华寻和钟不离两个人，他们俩面对面坐着,但眼神全都不敢看对方,像极来相亲的小年轻。
过好几分钟后，华寻和钟不离同时开口,声音交叠在一起。
“你先说吧。”
华寻不自在地把手背在身后。
“你先说。”
钟不离抬起头。
气氛尴尬到都快掉屑子,在这种氛围下来送咖啡服务员就显得十分应景。
“这是你们两位的咖啡。”
服务员好奇地将眼光投向两个帅气的男孩儿。
怎么不说话呢？
华寻举起自己眼前的咖啡端详。
也不知道具体名称是什么。
“要不要不咱们干一杯？”
“行。”
钟不离看着华寻别扭的模样终于笑出声，沉闷的气氛得以出现一个气口。
他们俩碰杯,把咖啡如同酒一样灌入了嘴中。
“别看这小小一杯，可贵了！”
华寻故意挑起话题。
“但没事儿你放心吃,今天所有的钱都包在张猴儿身上。他爸认识这咖啡馆的老板，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嗯。”
钟不离点头，犹豫几秒后缓慢开口。
“你上次说的那个钟离，能再跟我多说说他吗？”
华寻没想到钟不离会提起这个,放在裤子上的手一抽搐,攥紧纽扣。
“钟离...”
华寻装作不在意地开口,但乱瞟的眼神早就出卖他。
“钟离就是一个普通人啊,上次我也是魔怔了,其实你们两个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只是名字里带着点关系。”
“他啊,也就是我曾经的一个朋友。”
“为什么要用曾经这个词？”
钟不离看向华寻。
“因为...”
华寻顿了顿。
“因为他已经死了。”
华寻声音开始变得缓慢起来。
“他死的时候我没能在他身边,如果我在的话，也许我能阻止这一切。”
华寻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在讲着别人的故事。
“他这个王八球,连救他的机会也不给我。”
苦涩凝结，扯着他嘴里残余的咖啡味。
“其实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对他是什么感觉，内疚，悔恨还是遗憾...或者这些都有吧，因为我实在没有办法穿越到过去拯救他，所以我只能带着这些情感活着，每次一想到他就会觉得很难受。”
华寻抬起头看向钟不离。
“这种难受一直跟着我，十年，二十年...甚至以后都会一直跟着我...之前有段时间我不是很逃避你吗？也不愿意让你来我家。就是因为我一见到你就想起了他，想起了以前我的无能为力。”
华寻说的都是大实话，钟不离也看出他眼中的认真和诚挚。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