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寻点头,无力地看向钟不离。
“你相信我说的话？”
“我相信。”
钟不离的声音轻轻的，却很坚定。
这不由得让华寻想起钟不离之前脸上略带一些怪异的神情。
楼道间静悄悄得堆着一些旧家具，都是老粗布的，还有破烂的瓷器。
前几天小区的妇女主任在墙上贴上个全国人民解放军的标语，字体发红。
华寻叹口气，往楼道的黑处走。
钟不离还站在楼梯口外。
"干嘛呢？还不上来，等着被发传单？"
钟不离转过头，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华寻轻声不要说话，然后自己也隐入楼梯墙壁之内的黑暗中。
楼梯口外响起脚步声，在华寻一度以为是刚刚那个发传单的又回来时，结果进入月光中的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青年。
他立马想起老太太和□□说过的话。
送信人，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就是带着鸭舌帽的。
鸭舌帽青年的脚步声清晰无比，就像是在旷野中不断被风吹滚的树叶，刮蹭着地皮。
这让华寻耳朵提起。
一步，两步，三步。
鸭舌帽青年发现华寻家的信箱被糊上后，伸出的手指轻微颤动，他试图撬开木板。
也就在那一刹那钟不离从跑出来，猛得从后面拽住他，但那个男生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弯下腰，睁大眼睛立马往外走，机灵得不像一个送信的人。
华寻也立马从楼道上跳下来往外跑。
外面的风扑面而来，甚至还带来点凉意。
脚步声越来越快，周围的楼房看上去都是流动的，空气中似乎带着一股苦味。这让华寻不断得想加快步伐。
华寻心中有一个强烈的预感，抓住这个鸭舌帽青年，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尽管肺腑中已经成了燃烧的气味，但是华寻依旧在不断地跑，一开始拉的距离太大再加上刚刚已经经过一轮激烈的追逐，他跑得有些吃劲。
钟不离从后面冲向前，鸭舌帽青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拳头捶下去，华寻站那么远听着都觉得疼。
送信人的帽子歪斜，他被踢到地上后滚了几个圈后，荒凉地躺在地面上。
周围传来一股小米粥的味道，也许是谁家在吃夜宵。
他们三个人的动静太大，有人打开窗户。
“大晚上的谁打架呀？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送信人还想挣扎，钟不离之间一拳把他重新揍回地上，钟不离开始在送信人身上摸索，似乎在找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