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养是骑着摩托车来的,咯噔噔的声音从街道的最东边一直响到街道的最西边。
一路上张养的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钟不离。
等到他脚撑着点地都没有离开。
“真是奇了怪了,你说你长得像老大也就算了,毕竟有亲戚关系,怎么又来了个人长得这么像钟离?”
“我朋友。”
华寻简单地介绍。
“是吗?”
张养自来熟地拍了拍钟不离的后背。
“你跟我以前一兄弟特别像,你是我第二个看到的、长得这么白还挺好看的。”
张养和华寻的审美一样,不喜欢太白的人。
钟离除外。
一路上张养都在讲钟离。
“钟离那小子吧,虽然安安静静得看起来像个小白脸,但是谁要是惹的时候他了,立马像一条疯狗一样上去打,往死里打,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他那么狠的人,好像丝毫都不顾及后果。”
张养招来一辆三轮车,他们仨人一起坐后座。
蹬三轮的是个老头儿,蹬得尤其起劲儿,华寻低下了头。
一看,老头的肌肉果然不落于年轻人。
虽然太阳下是银色的头发,但是每个头发丝儿都散发着朝气。
“先去扫墓吧。”
张猴儿说道。
“看看咱们老大还有钟离那小子。”
听到自己的名字和扫墓联系在一起,华寻和钟不离对视,都觉得有些滑稽。
像一出荒诞的喜剧。
哪儿有人会去扫自己的墓?
“你们俩怎么跟两个小大人似的,一点儿都不闹腾?”
张养把胳膊架在车座上。
“说实话我上次还没问你到底叫什么呢,只知道你姓华。”
华寻差点把自己真实的名字说出口,但幸好及时咽下去。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想出什么好的假名,但钟不离很快接过话。
“他叫华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