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的椅子不是很硬,但华寻坐得不是很舒服。
因为心中虽然期待又好奇,但更多得是恐惧。
敏忧这个人真的是玄乎道要命。
她是怎么知道华寻和钟不离,又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
是怎么知道华寻最终和大海和解而发出邀请函的?
这一切就像一个游离在万物之外冷眼旁观的人。
华寻在脑海中构造不出这样一个人物。
飞机的空调有点冷,钟不离把毛毯和自己的衣服一股脑全盖在华寻身上。
“这么盖着难受,衣服太多。”
华寻抱怨着。
但钟不离没撒手,把衣服紧紧地盖在华寻身上。
“你之后还有比赛,千万不能着凉。”
钟不离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浮现出熟悉的幸灾乐祸。
他就是看华寻这幅臃肿的样子觉得好玩儿。
果不其然,钟不离跟华寻说。
“你现在特别像电视上那个熊,你知道吗?毛绒熊。”
华寻瞪向钟不离,咧开自己满嘴的鲨鱼牙。
“你有见过长成我这样熊吗?满嘴的利牙,信不信我咬你?”
“看见过啊。”
钟不离嘴角带笑。
“不就在我面前吗?毛茸茸的!”
他抬起手摸华寻的脑袋,仿佛真得在摸毛绒玩具。
华寻本来担忧的心情全被钟不离这副样子给打乱。
简直了,就像他正在专心致志的看悬疑电影,结果钟不离在身旁跟华寻来了句,你要喝北冰洋吗?
这么想着华寻真有点想喝北冰洋,但飞机上显然不贩卖这个。
空姐给华寻倒柳橙汁,华寻抿了口后觉得怪怪的,没再喝。
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文工团拍的电影,华寻眯着眼睛看,一时半会儿没分出谁是女主角谁是男主角。
华寻觉得可能是钟不离堆在他身上的衣服过多,以至于他大脑缺氧失去思考的能力。
里面有个女孩一直在弹钢琴,耳边带着一串类似羽毛的耳环,虽然弹着钢琴,手上却戴着手套,黑色的。
华寻不禁想起敏忧。
于是华寻用胳膊捅了捅钟不离。
“你说敏忧她也戴耳环吗?类似长羽毛的那种。”
“没有。”
钟不离回答完补充一句。
“没有吧?我记不大清了,毕竟是很久之前的事。”
“怎么回事,钟老师你不是过目不忘的吗,竟然有记不清的事?”
华寻百无聊赖地瞎扯着。
“那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你说有什么用?”
钟老师说话的气吹在华寻的脸上,侧脸痒痒的。
华寻看到钟不离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tā • mā • de能不能想点健康的!”
“明明是你先问我有什么用,当然就是...”
钟不离凑近华寻。
“干你。”
华寻听完后恨不得凑过去咬上钟不离一口。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华寻咧开满嘴鲨鱼牙,在钟不离的侧脸用力一咬。
这时空姐正好推着车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