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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传闻(3 / 4)

起初,也曾与自己的心灵搏斗过,它告诉我:你不能这么堕落。

但我回答了它:只有堕落,才能救赎自我,才能让自己绝望到破碎的心,得以麻痹、得以喘息,让它远远的看起来,还像是一颗心。

久而久之,伪装骗过了自己,假纨绔,变成了真废物,没心没肺,游离红尘,百忧不侵,万事莫扰,真的挺好,挺逍遥。

但直到大皇女说出“看好”的一刹,多年来的蓄意不堪尽数崩裂,露出了其中柔嫩的内在,时光姑娘迷路过,可兜兜转转,还是指向了那个藏在过往的、小小的、最为脆弱也最是勇敢的,在最该绽放的年纪,却永远停止了生长的……自我。

二小姐抚着瓷盏,唇角微勾,涩中带笑:原来伪装终究是伪装,它永远欺骗不了你心灵深处,最初的展望。

你想长大么?

我想。

那么,一起吧。

隔着长长的经年回廊,她与幼时的自己于转角处再会,终是在鬓边未白前,勾指、相惜、永远的和解。

离宛饮着茶,余光里瞥见她的神情,微微昂头,却是飒然一笑:

说来,这世上,又有几个真纨绔?

又有几个出生起便是废物?

再有几个一生一世甘愿做个草包,躺平任嘲?

真咸鱼到一定境界,也算是“英豪”,但其中的大多数,无非是理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自认“一腔孤勇”的倒戈一击,不过是心内滴血的另类“委曲求全”罢了。

浓浓的茶烟,同样的茶味,迷离了两个人的灿眸。

在这个气氛有些安静的时刻,历史似乎也在重演。

门扉轻动,又是方三那个大嗓门,牵着栖乔的手,乐颠颠的迈步进来,刚要大张着嘴说道一二,就瞅见大皇女脸上潜藏的不动声色,还有凤眸里潋滟的诡谲之光。

方三一顿,暗道定是花了眼:大皇女?呵,跟五皇女一比,就是个垃圾,怕甚?

遂下巴一抬,冲原二道:“西桥公子可说了,我那一千两,算。”

原以为以原二的性子,定会咋呼到跳脚,却未曾想,仅别一盏茶不到,青梅发小,却已判若两人。

预想的雷霆吵闹,全然不见,唯余一室的安静。

方三没来由的感到烦躁,不禁甩开西桥的手,向前一步,蹙眉道:“喂!原二,你到底怎么了?哦,我晓得了!你定是认了那一千两!你怂了,自知没理了,是不是?”

二小姐却扣了扣盏沿,用一种爷爷看不孝孙女的眼光,轻飘飘的,却饱含无奈的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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