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纵嘛,我这点套路,殿下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栖乔媚笑着,用前额撞了撞皇女的肩。
这一下一下,又酥又麻,直往人的心尖上撞。
本就醺醉的离夙忍不住了,当即就想扯了怀中人的腰带,云雨一番。
栖乔却拦住了她不规矩的手,顶着这人欲求不满的面色,良药苦口道:“殿下,现在可不是干这种事的时候,大皇女眼下风头正盛,您该早做打算才是。”
离夙满脸的不高兴,推开西桥拦着自己的手,就要霸王硬上弓,但栖乔死活不让,只用一双哀伤却充满关切的眸子望着自己,那眼中的担忧,不似作伪。
二人定定的对望半晌,终是离夙捂着眼睛退让了。
“罢了,罢了。我都沦落到这里,你还能跟来,可见一片真心,这些,你看看罢。”
离夙扭过身去,伸长了手去够矮桌下的薄毯,将整个薄毯抽出后,喘了口气,翻至背面,从袖中掏出匕首,刺啦一声,薄毯的软皮,顷刻间就被挑出了一道长缝。
栖乔凑到近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离夙,仿佛十分崇拜。
离夙一边动作,一边拿余光扫她,对于她这样的表情,很是受用。
毕竟现下的自己虎落平阳,而西桥真心实意的崇拜,让她好像又回到了过去那般高高在上的日子里,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熨帖满足,她十分贪恋这种感觉。
在酒精的刺激下,她甚至产生了只要对方愿意一直这样的望着自己,她可以为之付出一切。
她摇了摇头,嘲笑自己这一刻的感性和软弱。
薄毯的软皮被彻底割开后,里面竟然露出了层层叠叠薄如蝉翼的白纸,上面用蝇头小笔,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
栖乔凑的越发近了,伸出玉白的指尖,随便抽出一张看了看,果然如猜想中的那样,是朝中大臣的阴私。
里面有些还是曾经的大离第一青楼——醉花阴中的男倡们,打探出来的。而栖乔作为楼中名声赫赫的花魁,同时也作为五皇女情报网中的重要一员,当然经手过其中一些信息。
因此,只消片刻,她就判断出这些白纸上的文字,应当就是继皇夫花费数十年整理出来的阴私集册。
“恭喜殿下,有了它们,何愁不能翻身啊?”栖乔含笑着,将抽出的纸张,放了回去。
离夙也被激起了豪情万丈:“是的,它们就是我绝路中的生机,西桥,你没有跟错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