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客摇摇头道:“我只是在试着和人讲道理。”
聂远在看着两人莫名其妙的斗嘴,不禁哑然失笑道:“你们莫要在此地争吵,还是先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做计较。”
“去哪里?”耶律依霜问道。
“耶律姑娘这般雷厉风行地将我们救下,竟没有想好庇身之所?”聂远奇道。
耶律依霜恨恨扭过头去道:“我出来找你之前,又不曾想到会有人追。”
“看来似乎只剩一个地方可去。”黑袍客道。
聂远微微点头,望向城中道:“秋水阁。”
耶律依霜沉吟道:“秋水阁……”又跟着聂远望望城中方向,突然想起了在那边见过的花街柳巷,冷笑一声道:“你们男人果然都喜欢那种地方。”
“嗯,在下也很喜欢。”聂远面不改色道。
见得耶律依霜鄙夷地看他一眼,聂远浅浅思索片刻。眼前的两个人各自怀着自己的心思寻到了他,再想起突然出现、飘然离去的花蝶,今夜正好在秋水阁,将这交错缠杂在一起的三个谜团解开。
耶律依霜迟疑片刻,摸了摸腰间弯刀,她看聂远虚弱,黑袍客带伤,对他二人权且放下心来。
黑袍客见耶律依霜放下了戒备,当先运起轻功朝南而去,他虽负伤在身,脚下赶路速度却不落后于两人。
聂远对耶律依霜道:“我们也快走吧。”说罢他正要迈步,耶律依霜突然将他拉住低声道:“你对本姑娘不敬的事情,我还记得一清二楚,你给我小心点!”
说罢她疾步跟随黑袍客而去,聂远轻叹一声,还想再说,已经追赶不上耶律依霜,他索性在后优哉游哉地当做了夜间散步。
一路上耶律依霜最为焦躁,一边走着,一边催促黑袍客快些赶路。黑袍客被她催得急了,回头狠狠盯了耶律依霜一眼。
耶律依霜却以为他听到了什么动静,也跟着他回头看去,见得聂远在后不慌不忙的悠闲模样,心头火起,匆匆返回两步朝他叫道:“怎么你那师兄弟柴荣shā • rén不眨眼,你却这般病殃殃的模样,你们是一学武一学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