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雪楼主道:“说与不说,全凭我的心情。有时碰上些厌烦之人,我就不想说。”
“哦?那楼主今天心情是好还是不好?”甘玉轩问道。
饮雪楼主沉默片刻,忽然说道:“不想说。”说罢又要迈步离开。
甘玉轩大声叫道:“好!你便走罢!本堂让你先走一百步,待到追上再问你这问题。”
饮雪楼主似是懒于搭理,自顾自地向着城外方向而去。甘玉轩果真一直待她走到一百步,忽然口中念个口诀,脚下生风般飞驰而去。他见饮雪楼主仍是自顾自慢走,甘玉轩心中暗暗哂笑了一番。
他这冯虚御风步运到顺畅之后脚下如同踩着疾风,转眼间已到饮雪楼主背后五步之内。这时却见饮雪楼主衣衫一飘,身如彩凤般浮在半空,接着她白靴在冲来的甘玉轩胸口一踏,甘玉轩急忙横臂阻挡,饮雪楼主这一借力,顷刻间就飘到了十余步外。
甘玉轩朝她叫道:“投机取巧,算什么真本事?”说罢他身子提纵,又朝饮雪楼主追赶过去。
饮雪楼主也运起轻功,在甘玉轩十步之前前行。这两人轻功都已登峰造极,甘玉轩如同脚下踩风,而饮雪楼主则如雪凤乘风,各有风采。
甘玉轩紧追不舍却难以缩短距离,这时他一看将至城门,暗道:“不能招惹了官军,多生是非。”想着他蓦地停住,叫饮雪楼主道:“今日本堂不与你玩了,不过本堂行走江湖有一个规矩,那便是凡要看我一眼的姑娘,我便要陪她一碗酒喝;凡是我看一眼的姑娘,我便要她陪我一碗酒喝。”
饮雪楼主默然无语,甘玉轩继续道:“今日本堂一路追着姑娘背影跑了这许久,好不辛苦!望姑娘来日赏光,本堂其实本想要问清你这饮雪楼轻功排名是如何排出,再与你好生说说这排名该怎么写……”
他话未说完,饮雪楼主早已就不耐烦,一闪身没了踪影。若放在平时,甘玉轩必要纠缠到底,可他此时苦于自己侄子身死这事在御风堂如同翻江倒海,不敢再拖延,只得先将饮雪楼主记下,起身返回。
到了刚才那处时,十余精干弟子已经从四方集结回来。其中一人迎上道:“三堂主,弟子已经查明,那姓柴的此时就在绝剑门。弟子已安排兄弟监视,不会让他跑了,是不是等大堂主过来再……”
甘玉轩一摆手道:“不必了,章骅那个狼狈为奸的东西,本堂早就想收拾他,跟我来。”说罢他一甩袖袍,大摇大摆径直往绝剑门而去。
绝剑门中刚刚经过一场比试,酒过三巡客气一番,堂下一名弟子忽然慌慌张张跑上前来道:“不好了师父!外面有十几人径直从大门闯了进来!”
章骅慈眉一横,呵斥那弟子道:“没大没小,护门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