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英犹豫道:“店里住满武林中人,若要破门而入,动静一大惊扰了哪个好事的,消息传出去我们就摊上麻烦了。”
楚风一时恼怒,反过来骂汤英道:“要不是你姓汤的非要什么混进房里,现在老子早就趁他们酣睡得手了,会有什么动静?”
殷安见楚风暴躁自傲,汤英多疑难决,急忙劝和两人道:“两位兄弟莫要着急,我们只需再等上片刻,趁他两人睡熟下手擒拿,料也误不了事。”
过得不久,店内渐渐没了声响,聂远和柴嫣房中也十分安静。殷安当先一个蹑手蹑脚摸到门前,又用刀尖挑开了门闩,接着轻轻推开门迈进了门槛。
楚风和汤英两个随后跟进去,急忙动叉动剑时,却见眼前空旷一片,并无半个人影。
三人将房顶、床底尽数搜查一遍,仍未见到聂远和柴嫣两人。楚风气急败坏,一把将屋内小桌扬翻,口中骂道:“他奶奶的,让两个小鬼跑路了。”
殷安在房内走了一周,回来对两人说道:“我们三个一直守在门外,他们只能从后窗跳窗逃走,我们这就追上去,一定来得及!”
三人匆匆跑出客店牵了快马,这时正是深夜,楚风又啐了一口骂道:“他奶奶的,到处都黑不见鬼,去哪里追他们两个?”
殷安一摆手道:“且慢。”说罢匆匆饶了客店一周细细观察。白天那一场秋雨过后各处都泥泞不堪,殷安仔细探查一番,竟认出了聂远和柴嫣的马蹄印,正是望南而去。
此时聂远正和柴嫣正在泥泞的官道上行马,深夜出逃,柴嫣早已憋了一肚子气。这时柴嫣坐下小紫突然马蹄打滑,险些翻倒,柴嫣下马将小紫拉到一处干燥之地,叫住聂远道:“我们两个有手有脚,难道就怕了歹人不成?”
聂远停住马对柴嫣解释道:“我感受到了一阵浓郁的杀气,你不是屋外人的对手。”
柴嫣不解道:“既然这店里住了这么多硬手,我们将事情闹大,他们不就没法为非作歹了?”
聂远摇摇头道:“不会那么容易,依我的直觉来看屋外之人并非俗手,先不说其他客人会不会畏惧于歹人背景而袖手旁观,单是以我们两个现在的身手,必然没有机会将事情闹大就已受缚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