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形高大,头发短粗且硬,如同刺一般,一看便知其脾气不好,鼻骨上留有一道横向的褐色长疤,整个人都因着这道疤痕看起来充满了戾气。
男人漫不经心瞥了那侍女一眼,摆摆手绕开了几人,从容地迈开步子朝屋内走去。
屋内,一名面容姣好的美妇人正气喘吁吁地伸手支着案桌,丰满的胸脯剧烈起伏,脸色通红,咬牙切齿地望着前方,身前案桌上那茶水都被扔到了地上,发髻散乱,看起来约莫是梳妆一半便被打断了。
“大清早的,什么事这么气。”
男人悠然进屋,扫了一眼满地狼籍,笑着对美妇道。
“他们欺人太甚!!”美妇气的手都在发抖,愤愤一指地上散落的碎纸,厉声道:“我讨巧卖乖,更是不惜笑脸迎他,为的不就是他手上的铺子商道?!本来万事俱备……”
美妇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露出一抹怨毒,咬牙道:“他们这般折辱我!如今一大早就给我送信来,说铺子无法与我合作,这不是在耍我么?!”
男子闻言笑出声,懒洋洋地上身双手轻轻按住那美妇的肩膀,迫使其看向自己,随口道:“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爽约了么?值得生这么大的气?”
美妇被男人堵地心里一紧,憋着气甩开男人的手,转身道:“你哪儿懂,本来石家的铺子这两年就不怎么景气,加上那老头子一死,原先还合作的几家铺子纷纷转投他人名下,我要是再不找其他法子,迟早坐吃山空!”
“山空就山空了,你这坐山空了,那就去我那个山头,给你个压寨夫人当当。”
男人十分痞气地摸着下巴笑道。
“但我不甘心!这件事肯定是他从中作梗,不然姜北慕怎么会在乎一个新铺子的事?亏我之前为了这件事,被他甩脸子都打碎了牙往里咽,要说从前,不是因为我,他哪里能傍上姜北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