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晏抓紧了轮椅的把手。
“微臣……明白。”霍时修咬牙说,“林贤清一案与齐王殿下、诚王殿下均无关系。”
“明白就好,”皇帝叹了口气,说:“霍时修,若按照你的计划走,朝廷就要乱了,天下也要乱了,你爹这几十年里何止一个霍家,一个北境,齐王又怎会只是齐王,朕不能任由你胡来。”
离开宫殿后,温晏被宫人推着走在前面,霍时修走在后面,陈公公追上来,喊住了他。
温晏知道自己不便听,便让宫人先推着他走。
“陈公公,什么事?”
“霍将军,今天圣上的话您也听清楚了,就像齐王做的事逃不过圣上的眼睛一样,您做的这些事也逃不过圣上的眼睛,百姓都说太师有千眼,实则纵有千眼,也归于一人,那就是天。太师这些年犯下的错,皇上都清楚都了解,但为了朝廷的稳固,也为了平衡诸王和后宫的势力,便不多管,但因为太子病危,现在的局势已经翻天覆地,圣上的意思是,希望你能从中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这是圣上对你的考验。”
陈公公继续说:“您还在赤劼的时候,圣上与元丰真人见了面,问及大梁国运,元丰真人写了道符,在火上烧了烧,烧出一个字来,百姓口口相传说是逸王的逸字,其实不是,是‘修’。”
霍时修蹙起眉头,听见陈公公说:“元丰真人解符时说,乱臣有赤子,国之大难后会迎来国之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