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这才抬手,拨开了自己的头发,再落下去,握住萧砚宁被子下的手。
手指摩挲过他掌心,谢徽禛陡然变了语气:“你手怎么这么凉?冷?”
萧砚宁只得说了实话:“是有些冷。”
“先前怎么不说?”谢徽禛坐起身。
他动静一大,就躺在他们不远处浅眠的德善也醒了,过来问谢徽禛有什么吩咐,谢徽禛叫他去烧了壶热水,给萧砚宁灌了个汤婆子,再叫人多拿了床被子来。
萧砚宁有些汗颜,大半夜的他也不想这般折腾,无奈他这身体实在不争气。
看到萧砚宁将汤婆子抱入怀,谢徽禛紧蹙起的眉头稍松,问德善:“什么时辰了?”
“回少爷的话,刚至寅时。”那内侍道。
“还早,”谢徽禛拍了拍被褥,示意萧砚宁,“躺下再睡一觉。”
萧砚宁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