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他又答道,他挥了挥手,让牧新立入内,“奴婢请了牧院判过来为主子请脉。”
少帝安安静静的,由着牧新立问诊。
过了一会儿,牧新立结束了请脉,走到傅元青身侧道:“龙脉平稳,应该是无碍了。”
“那心悸……”
“兴许是今日新华门城楼上吹了冷风吧。”牧新立说,“我请几幅安神的药给陛下。”
“好,烦劳院判了。”傅元青让牧新立下去开方。
屋子里便重新安静了下来。
“阿父……”少帝抬手,仿佛要摸索他的所在,傅元青几步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少帝的掌心滚热,皮肤下是年轻人有力的脉搏。
然后他抬眼,看到了少帝的样子。
长睫毛垂着,有些乏力,可还是微微看着他,笑道:“阿父,一个正月没见着你了。终于是回来了。”
一个正月?
怕不止……
先是不叫他阿父。
后渐渐疏远。
最后再不私下见面,有年余岁月。
无形中,就有什么隔阂,生分了。
傅元青道:“我听德宝说了,陛下这是操劳过度,又吹了早春的寒风,还需好好歇息。”
少帝拽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陛下?”
“寝宫太大了……一个人睡,冷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