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靠在廊柱上,重重叹口气,一个个都这么不省心,她上了年纪,管不过来,力不从心了。
慕夭走到后院,见范韫还杵在原地,走上前问道:“你怎么不回房?”
看着面带轻纱的女子,范韫没有认出她,但观她的衣着和发饰,才堪堪反应过来,“这么晚了,姑娘要去哪里?”
他从未在国公府见过这名女子,不禁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慕夭没回答,扬扬下巴,“你能借到马车吗?”
陆喻舟知道她在府中呆不住,所以故意不给她银子花,她一穷二白,连雇佣车夫的钱都没有。
因为宝珊的关系,范韫点点头,“我是府中管马匹车辆的。”
“那巧了,”慕夭指指马厩方向,“你驾车,送我去个地方,回头我给你买酒。”
范韫皱眉,“姑娘到底要去哪儿?”
话音落,等了许久,才听慕夭道:“大内皇宫。”
伸手不见五指的长街上,一辆挂着风灯的马车急速而行,卷起了地上的沙土。
马车抵达宫门,范韫看着侍卫走来,偏头道:“宵禁的话,姑娘可能进不去。”
慕夭掀开帘子,跳下车辕,在门侍的询问下,亮出那枚鎏金腰牌。
腰牌上赫然刻着象征皇族身份的图案。
门侍惊了一下,问道:“姑娘是殿下的什么人?”
就差没问你与殿下是何关系了,慕夭云淡风轻地回答:“故交。”
是露水情缘的故交。
*
正房内,宝珊被放在卧房的软塌上,呼吸急促,眸光迷离,紧紧攥着榻上的毯子。
陆喻舟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她,像在等她主动迎上来。
宝珊捂着嘴嘤咛,鼻端又冒出了血,一波盖过一波的浪潮袭来,再也抵不住渴望,她起身抱住了男人,鼻血染红了男人雪白的衣襟,如艳梅落雪,渐渐晕染开。
看着衣襟上的血迹,陆喻舟拧了拧眉,掏出锦帕替她擦拭,“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