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珊拍拍儿子的小脑袋瓜,把糖人递给他,“去吃吧。”
一根糖人就能让小家伙喜笑颜开,也可能是宝珊不常给他吃甜的,一见到甜食就跟小时候见到母ru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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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坝之上,大风卷着河水的湿潮扑面而来,陆喻舟伫立在钦差的最前面,手执图纸,细细比量,剑眉越皱越紧。
这次的偷工减料,比之三年前有过之无不及。
从堤坝上下来,众人都瞧出陆喻舟的不悦。
“相爷可要现在去当地的官署?”
陆喻舟没有接话,捏着图纸,负手走向马匹。钦差们了然,宰相大人要“大开杀戒”了。
中书宰相突然莅临,当地官员们火急火燎地赶到衙门,一进门就见一名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端坐在大案前,单手撑头,慢慢翻着名册薄。
请安后,官员们分站两列,等着指示,心里都在感慨一位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已然位极人臣,日后必然成为呼风唤雨的存在。
功高盖主,官家会一再重用他吗?可眼下,在处理朝政上,无人可与之匹敌。官员们还听说,明越帝姬倾心于他,想招之做驸马,若真入赘皇家,手里的权力可是要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