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的男人脚步一晃,故作镇定地掉头,“哪边?”
慕时清指着一个方向。
邵成熹朝那个方向走去,心里骂骂咧咧。
宝珊走在慕夭身边,同阿笙说着话儿,叫他别跟舅公家的人生分。
借着这个话题,邵霁跑上前,与宝珊并肩走着,时不时逗弄阿笙几句。
走在最后面的陆喻舟一直缄默着,像被人遗忘了。
抵达慕时清的院子,邵成熹站在葫芦门前整理好衣冠,扯开大嗓门:“婉儿,哥哥来接你回家!”
十九年不见,兄长的千言万语化为了一句简短的“回家”,然而,这句话是倦鸟的救命稻草,能让疲倦的心有所归属。
可躲在屋里的邵婉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家了。
等邵成熹推开门的一瞬,邵婉如惊弓之鸟,到处躲避,不让邵成熹碰一下,“不认识,不认识......”
看着容貌未变的妹妹,邵成熹轻颤着牙齿,看向别处,将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他已听慕老宰相说起妹妹被囚、被喂药的事,心中翻涌着各种滋味,恨不得将季筱碎尸万段。
可季筱是朝廷钦犯,不是他说处置就能处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