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珊发现,自己对陆喻舟有着超乎想象的耐心,并乐此不疲。
旁人看在眼里,将对她的敬重刻在心中。
昨日晚膳时,三公子带着妻子过来,当着仆人的面,跪在地上求宝珊原谅他昔日的轻浮。
宝珊没有原谅他,也没有奚落,而是告诉他珍惜眼前人,好自为之。
有些事情,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归于和好如初,但宝珊不会再隐忍委屈,该讨好时讨好,该翻脸时翻脸。
在她看来,睚眦必报和有仇必报不同,很多时候,她选择后者。
记得嵈儿的叮嘱,宝珊捧起参汤小口抿起来,感觉味道怪怪的,等躺在陆喻舟身旁准备入睡时,忽然感觉胃部不适,干呕了几下。
为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服用后才缓释过来。她没有多心,只当是焦虑所致,可次日接连的干呕,让她意识到一件事......
这些日子一直在照顾陆喻舟,没有去留意自己的身子,此刻想来,才惊觉上个月没有来月事。一抹欣喜划过心头,但因为日子太短,无法确定是否是喜脉,只能暂压喜悦,默默数着日子。
傍晚,宝珊带着儿子回到卧房。阿笙先去探望了沉睡的爹爹,随后走出来,端起一碗奶露喝起来。
替儿子解开脖领的脖子,宝珊拎过药箱,替擦换药,“告诉娘,伤口还痒吗?”
阿笙摇头。
宝珊翘起嘴角,“痒也不能挠。”
“嗯。”
吃完一碗奶露,小家伙跳下绣墩,拎着布老虎来到床边,“爹爹怎么还不醒呀?”
他都会扎标准的马步了,却不能显摆给爹爹看。
宝珊走过来,拍拍儿子的后背,“娘有话问你。”
阿笙抱住她的腿,仰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