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长长的龙尾自洞口掩埋的枯枝树叶里伸展出来,漂亮的赤色龙鳞闪耀出火焰的光辉。
“布洛萨!”两人同时大叫一声,扑上去清理洞口的枝叶,很快底下的炎龙就显现出了全貌。
趴伏在树叶里的炎龙似是累极,知道是爱人们来了,半阖着眸子睁也不睁,只是疲累地喘息。
他像是刚从大水里捞起来,鳞片上滑不溜手,俱是涔涔的汗液,将身下垫着的厚厚树叶沾湿透了。
诺兰心疼极了,抱住炎龙的脖颈唤道:“你还好吗?有没有怎么样?为什么会一个人躲在这里,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和索菲尔德的吗?”
布洛萨摇摇头,半晌才艰涩地发声安慰爱人:“没事,我很好,让你们担心了。”
“我并非故意躲在这里。”他示意诺兰松手,抬起一直垂落于地面的左翼,为两人展示底下的光景:“这就是我身处于此的理由。”
诺兰和索菲尔德瞳孔紧缩,只见在月光温柔的照耀下,一枚莹白如玉的龙蛋安安静静地躺在母亲置办的草堆里,被母亲的左翼牢牢地掩盖呵护着。
许是刚刚诞生,还粘连着透明的qing • ye,海蓝色的纹路在光洁的蛋壳上显现,昭告着他的父亲的身份。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亲眼所见的冲击实在是太大,诺兰热血上头,兴奋得不能自已:“布洛萨、布洛萨,我的爱人,你竟然已经……”他手指颤抖,想触摸这枚可爱的龙蛋,临到跟前又胆怯地停住,生怕鲁莽的自己伤了这娇弱的小东西恐怕壳还是温软的呢。
索菲尔德则是又忌妒又酸涩,漂亮的碧眸蒙上了一层水汽。但念着布洛萨此时的境况,到底将不甘憋进了肚子里,失落地低喃:“诺兰的小崽子出生了……”
“嗯。”布洛萨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低音,再次阖上双眼,身躯缓缓缩小恢复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