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市残存的老城区已经很少了,南荣里算是一块,被马经理拿了去。还剩下一个三清园,完全保留着几十年前的建筑风貌,科技落后,钉子户很多,拆建的进程很慢。
自从这块地从买下来之后,庄秋白就没再休息过,监理,协调,勘察每一项都要亲力亲为,喝酒应酬必不可少,很多关系都要打通,经常住在办公室,半个月不回家都是常事。
十月份左右,这个案子正式进入了施工状态,紧绷的弦放松下来,他也跟着病倒了。
拖拖拉拉的咳嗽了小一个月,入冬了才好。
庄秋白揉了揉眉心,又四处看了看,想不通系统为什么会把他投掷到公司?
蒋云川呢?他盯着日期仔细想了想。
这个时间段的蒋云川应该在几百公里外的中州市出差,好像是他在病好了之后,下第一场雪时,才回到了家。
庄秋白的头有些疼,放下文件走到办公桌前,在抽屉里翻出一个电子温度计,简单测了体温。°。
怪不得这么难受,身体竟然真的发烧了?
关于进入系统以后的感知问题,张医生给过提醒,包括味觉、痛觉都会以最直观的方式传输到脑神经,上一次投掷他可以感受到食物的味道,那么这次,自然也要重新体验一回生病的感觉。刚好桌上还剩了两片退烧药,庄秋白倒了一杯温水,把微苦的药片吞进肚子,又点开了蒋云川的情绪面板,想看看他此时的心情。
不过凌晨三点多他应该在休息,情绪大概处于......低落状态?
庄秋白眨了眨眼,几秒钟,蒋云川的兴奋值竟然又下滑了几个点?
庄秋白抬起手腕再次确认了的时间,想不通他这么晚不睡觉,在低落什么?
上一次找到了经验,这次就不打算盲目地乱猜了,庄秋白去卫生间洗了洗脸,又拿出手机,给蒋云川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对方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