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顺势看过去,时清和的白大褂很长,半蹲着的时候,落在地上一大截。她张了张嘴,声音生涩,“我自己来就好。”
时清和抬头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搭在她脚踝间的手微微用了几分力。
“轻点轻点……”安澜疼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不怕疼,肿成这样还敢穿鞋。”时清和抬眸扫了她一眼,把安澜的腿搭在凳子上,复而低头去检查。
这次动作倒是轻柔得很,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没有弄疼安澜半分。红肿的脚挤在鞋子里太久,已经发紫。光是轻轻地碰一下,安澜就疼得轻呼。
“我也不想,得上班啊。”安澜忍不住小声嘀咕。
时清和靠得她太近,除了浓烈的消毒水气味之外,还有一股很淡的茉莉花香。
时清和又看了几眼,这才起身,拿着钢笔在病历本上写着什么,“怎么扭伤的?”
“穿高跟鞋摔了一跤。”
时清和很浅地“嗯”了一声,“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