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傲娇的哼了声,“你太瞧不起人了,我才不会亏呢!”
她比较担心的是公婆会不会有何说法,毕竟哪家的媳妇在外抛头露面都难免招惹闲话,就算萧夫人嘴上不提,心里若有个疙瘩,那也很难办。
萧易成笑道:“母亲倒不是这样气量狭小之人,你若真怕她说你,就拿二婶出来当挡箭牌好了。”
张二夫人名下也有几间铺子,但规模比不上大房,地段更不及萧易成的好。她之所以这样精心谋划,也有觊觎大房财产的缘故——萧易成就曾怀疑,自己前世所中之毒,或许不单由于步氏母子,其中也有这位婶娘的手笔。但,他也不惧,总之这辈子,所有的账他都会算得清清楚楚,谁都别想逃过。
凝霜听罢方安心下来,既然婶娘能出门做生意,那她这个侄媳妇当然也行,总不好厚此薄彼么。
萧易成瞧见她踌躇满志的模样,只觉可爱无比,忍不住摸了两把她那秀发,莞尔道:“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凝霜忙说不用,她知晓萧易成事务繁忙——虽然不懂在忙什么,但既然事涉东宫,凝霜觉得自己还是自觉些好。反正她也不出城,这点路对她轻轻松松。
尽管如此,凝霜还是腆着脸向他要了两名暗卫,以免再遇上城隍庙那回的意外,束手无策——吃一堑长一智么。
萧易成故意道:“给是能给你,不过,你打算怎么报答?”
培养一个暗卫也须耗费不少人力物力呢,价钱绝不便宜。
凝霜红着脸拉住他的衣襟,“你想我怎么做?”
萧易成附耳说了几句。
凝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偷看过我藏在枕下的东西?”
那还是出阁前阮氏悄悄交给她的,说是叫什么避火图,供房中临摹之用。不过凝霜生来腼腆,见到那上头光溜溜的人像便臊得慌,始终没敢拿出来看,只偷偷瞟过两眼。
萧易成刚刚说的姿势,跟她偷瞟的那一页半点不差呢。
面对妻子的质问,萧易成理直气壮道:“这叫学以致用,不然干晾着积灰么?”
凝霜无言以对,这人永远能将歪理说成道理,不知道公婆是怎么教他的,明明承恩公跟萧夫人两口子都很正经。
面对这样不正经的家伙,凝霜唯有妥协,谁叫她有求于人呢?
好在萧易成并未食言,次日就将对牌交给她去领人——都是很大众的脸型,放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
只是在点完卯之后,两人便消失不见,凝霜也不担心,暗卫么,当然要暗中保护才对。事实上她就感觉自己出行比以前清净了不少,简直可谓方圆一丈之内寸草不生——想必是有人事先清过场。
萧易成的人办事的确很有效率。
至此,凝霜便将全部精力投注在事业上,要孩子的事急不来,可银票却是肉眼可见地越攒越多,有萧易成的人脉,加之太子名头照拂,生意想不红火都难。甚至连步贵妃的名头都被凝霜拿来狐假虎威,谁叫二皇子如今是她的姐夫呢?她姐姐还是目前唯一的侧妃。
这下可好,非但无人敢寻铺子的麻烦,凝霜还间接垄断了本行业一般的资源——看在几位皇子的份上,大伙儿都想跟她做生意,短时间或许看不出成效,没准哪天就搭上线了呢?
眼看凝霜的生意蒸蒸日上,程夫人气得饭都吃不下,又不好指责这贱婢借着傅凝婉的名头招摇撞骗——如今连太子和二皇子都要扮兄弟情深,傅家两房也不好撕破脸,程夫人虽然心胸不丰,大事上勉强还是拎得清的。
更叫她生气的是傅凝霜借了大房的名,大房却半点便宜都没占到,当然,傅凝霜还是肯孝敬娘家的,只是那些银钱都送去了松竹堂里,傅老太太转头就命人锁进箱笼,美其名曰有备无患,死老太婆,钱进了她的手,还能指望她吐出来?
张二夫人也和程夫人一样生气,不过她的气愤就更站不住脚了,那几间铺子本来就是大房的投资,赚了钱当然也该大房所有,她再如何没皮没脸,也不好去找大房索要——要是哪天大房死绝了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