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不想在这里写字作画。”
彩蝶脸色黯淡,她以为余令开始跟绿腰说话是已经接受自己身处水月楼,但是现在看来余令还是那个余令。
“姑娘就那么坐着,不觉得无趣吗?”
“佛寺的僧人每日也这般坐着,他们觉得这是一种修行。”
“可是姑娘不是僧人……”彩蝶没说完,见着余令侧过视线,意识到她不想再说,便呐呐停住。
余令安静坐着,彩蝶就陪着她安静坐着。
听着树林的鸟叫蝉鸣,彩蝶昏昏欲睡,余光瞅见余令突然站起,彩蝶快催到膝盖上的脑袋猛然挺直,揉着眼睛看向余令:“姑娘怎么了?要回去?”
打了个哈欠,彩蝶抬头看天色,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你听到了吗?”
“啊?”彩蝶茫然四顾,竖着耳朵听周围的动静,“听到什么?”
“人的声音。”余令蹙着眉,瞧见一脸茫然的彩蝶,“似乎是我认识的一个人。”
“哦……”彩蝶那句“可能是客人”咽进了喉咙里,咽的太急还咳了几声,半捂着嘴巴,“那姑娘,咱们要去看看吗?”
余令神情犹豫,若是旁人她一定躲过,但她似乎是听到了谢沣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