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后面是一堵空窗。
余令扭动画像边缘的把手,沉闷的声音响了一瞬,原本的空墙裂开了一个侧身能过的缝隙。
沈屺春不知道何时从床上走了下来。
脚步无声,伸手从余令身后抱住了她。
头餍足地蹭了蹭她的脖颈,就那么靠着她,她进一步,他就进一步,她退一步,他就退一步。
“沈屺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绿腰会死?”
她不问他为什么明明一直不行,今日却不一样,她只问他绿腰。
“猜到了。”
说话时,沈屺春含住了余令的一缕发丝,用舌尖给她打了一个圈。
不去管破碎的画像,沈屺春把余令拦腰抱回了榻上。
“你与她亲近,我就分神注意她几分,她活不长。”
把命寄放在别人身上的人,也就是早就放弃了自己的命,喜乐都由旁人掌控,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活得长。
沈屺春靠在余令瘦弱的肩头,“你回来那日嫌吵的乐调,新郎官是李世兴,你说这世上是不是有冥冥注定这回事。”
沈屺春的声音极尽温柔,不过微哑的声响放的太柔,反而有种触不到底的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