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女生耽美>和汉武帝恋爱的正确姿势> 第41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41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2 / 2)

好在冬日雁北积雪,也不能做这些事,皇帝舅舅的身体,阿母的身体,她也该回去看一看。

阿娇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先回了一趟雁门郡太守府,找冯敬老太守、郅都两人,交代煤矿矿山的事,主要是把钱粮交代到两人手中,她会在春耕之前赶回来,倒也没再多说的旁的。

郅都为官多载,又熟知皇帝的秉性,已经隐隐猜到了这一圣旨背后暗藏的深意,皇帝的脾性秉承高祖,都是看淡生死之人,眼下雁门郡百废待兴,才刚刚走上正轨,皇帝在这时候急急召回公主,只怕是有比雁门关更重要的事。

她这一次回去,只怕为太子妃,或是皇后,想回来,只怕是难。

郅都未多言,只朝她要了斥候点的印信,嘱咐道,“雁门什么情况,会有专门的信兵每月传往长安城,有什么安排,也可尽数告知,我来安排。”

这就再好不过了,阿娇将信印交给他,除了王青,陈铎,周清之外,还将宁三宁舀留在了雁门,宁三医术虽不及师父师兄,比寻常的军医却还是要好上一些,宁舀在几人里武功最高,一则比起在她身边做暗卫,他更喜欢上阵杀敌,建功立业,二则经过上回多布王一战,郅都、冯敬威名更甚,冯太守如今身体有恙,郅都便是雁门关的定心旗了,他绝不能出事。

郅都要推拒,阿娇拿着公主的威严,让他收了人,自己先回公主府,交接这几月留下的内政外务。

她忙到清晨,便装上路,只一辆供两人乘坐的马车,里头安置了案桌和笔墨,若有要务,也能及时处理,随他一道走的,有先前带来的禁军,有三分之一选择留在边关,剩下都同阿娇一道回去。

清晨天蒙蒙亮就要出发了,窦婴看着这一百已经大变样了的禁军,赞道,“果真是上过战场,气质都不一样了,稳重了不少。”

来雁门关,更能体味到入行伍,当将军的重任,练武读书也就更勤勉,也算行之有益了。

阿娇骑马到了雁门镇的管道上,换了马车,回头能看见郅都正在城楼上送行,便朝他挥了挥手,让他不必送。

他却挽弓,将一封信射来了马车壁上,宁仪取下箭上帮着的布帛,递给了阿娇。

如若有人迫你不愿之事,务必告知子安,救命之恩,在所不辞。

字里行间皆是关心,宁仪不防备看见,奇怪问,“为何说迫你,公主这般地位,何人还敢迫你。”

阿娇再拿出先前那圣旨来看,心中怔忪,她先前以为这圣旨是阿母实在思念她,想让她回长安城,平时来信又叫不回她,所以单单求了皇帝舅舅,来一封圣旨召她回长安,可万一这是皇帝舅舅的意思,跟阿母无关,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皇帝舅舅性格和高祖有些相似,看淡生死,有名医淳于意在,他不会因为生病这件事召她回去,特意把她叫回去,这件事本身就很蹊跷。

又是眼下这档口。

阿娇握着绢布的指尖收紧,掀了帘子要下马,碰上魏其侯过来,“小七,你要去哪里,好好坐在马车里,要启程了,陛下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看紧你,中途什么地方都不能去,什么事也不要管,立马赶回长安城。”

他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绢信上,又回头看向城楼,眸含深意。

“不去哪里,只是看看,从长安城来的这些禁军,要回去的可都到齐了,丢了一个,回去京中的权贵找我要人,我却是没法交差了。”

阿娇笑着打过招呼,坐回去时,心思纷乱,刘彻答应过她,不逼迫她,但若皇帝舅舅改变主意,要硬留她在宫里做皇后,那就麻烦了。

难怪昨日临别,子安诸多嘱托,好似她不会再回来一般,只怕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子安已经看出来,她此番回长安,会发生什么了。

马夫吁吁得得地使唤着马匹,车轴滚动起来,阿娇掀开车帘,看身后离得越来越远的雁门镇,却是发觉车马两侧皆被围住了,中郎将左成、陈台、禁军分列两侧,阿娇问道,“此地路过封地晋阳,一年多不见,也不知封地如今是何模样,我想过去一趟,你们是虽魏其侯先行一步,还是随我押后?”

来之前,皇帝找魏婴说道过,陶七公主只怕不愿回长安城为太子妃,让他多加小心,务必要把人带回来,魏婴本不相信,这会儿倒是见识到了,他也不讲明,只驱马过来,问道,“陛下身体不适,请公主回去探脉医治,公主好似不愿?”

他一句话扣下了一顶帽子,这帽子别说是她,就是她阿母长公主,也不敢带的,阿娇朝周围的禁军看去,左成、洛小八、洛小五垂着头,当听不见,右边陈台神色极为不自然,都没有要管的意思。

只有她的亲随宁仪、宁一几人,围过来,魏其侯等着她答复。

阿娇哑口无言,示意宁一几个不必紧张,笑道,“怎会,原来是舅舅身体不好,那我们快些急行军回长安,有劳魏其侯了。”

魏婴笑了笑,传令道,“公主忧心陛下龙体,全军听令,全速前进。”

车马速度果真就快了很多,阿娇脚下趔趄,洛小八左成几人都要来扶,阿娇靠着宁仪站稳了,坐回了车内。

宁仪有些怒了,“这也太不把公主放在眼里了。”

阿娇心中苦笑,可能知情人都觉得她不识抬举罢,生来无嗣的事天下皆知,却依然要被封为太子妃,她却要远离长安城。

宁仪又低声问,“可是长安城有险,可左成他们是太子的人,他们都要公主回长安”

宁一掀了车帘的帘子,压低声音道,“主上若不愿回,属下几人护着公主离去,全力一搏,也未必没有胜算。”

阿娇摇头,又不是仇人,何必弄到刀剑相逼的地步,再者有圣旨诏令,她若抗旨,她自己如何不说,连带阿父阿母兄长们都要被问责。

窦婴拿准了她不敢抗旨,阿娇也确实不敢,安抚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矿业也才开了个头,一个不好还是会前功尽弃,心里挂念雁门。”

宁仪知不是这个原因,却也不好多问,不再说什么,只是仔细照顾着她的衣食住行。

这一路却不甚平顺,到了平县有刺客假扮成百姓,埋伏在街道两侧,想要刺杀她,抓到时来不及审问,人已经死了,一路往西南方向,在回音山、函关城各遇到两次,全都是冲着她来的。

窦婴奇怪道,“小七你得罪什么人了,一路来共有四十六名死士,要养这么人可不容易,非豪门大户不可。”

阿娇倒一点不奇怪,半途她便收到了信报,雁门郡、新兴郡里三名长吏并詹事,司农联名上奏,告她嚣张跋扈,杀害朝廷大臣,其罪当诛,又罗织罪名,竹简足有一捆之多,由梁王上奏天听,不过这奏折还没到天子面前,便被太子压下了,梁王进京面见太后,太后尚未发落,梁王便因为自私屯兵铸造武器,被朝臣弹劾状告,太后下懿旨申斥,把人赶回封地去了。

整个长安城都沉浸在战神匈奴的喜悦中,这一点fēng • bō很快被掩盖过去,阿娇虽是新添了嚣张跋扈胆大妄为的恶妇名声,却也让人更加畏惧了。

没多久路上就多了很多刺客,虽是死士,阿娇也能猜度一二,好在她本身武艺好,两次被暗箭伤到,也因为锁子甲的缘故,并没有伤到要害,毒液也没伤到她分好。

但确实是凶险。

窦婴护送陶七公主回长安,一路见她忙的都是民生计,好些在他看来都实属惊艳,又因着行路急,每日只有夜间不赶路,她便也常常连夜没得休息,窦婴方知她是真正有真才实学,并非沽名钓誉之辈,反而有些踟躇叹息,“小七,你若生成男子,便是不封侯拜相,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可偏生阿彻对你情根深种,非你不可,前头太后让选太子妃,他直接说,要长相好,学识丰富,文能桑种耕田,武能骑马射箭的,明明白白说的是你了,搞得太后下不来台,恼了好一阵,长安城的姑娘们也不安分了,吵嚷着要请先生回府教了读书不算,还有些整日舞枪弄棒的,这股风到现在都还没消减下去。”

情根深种这四字用在刘彻身上就很荒唐,阿娇心中很平静,因为猜不透,刘彻此时若不想太后皇后插手他的后宫,让她接下这口锅是最好不过的计策了。

阿娇叹气,问道,“离长安还有几日的路程?”

窦婴道,“傍晚便能到洛阳了。”

走洛阳这条路,往西南行,不消两日便能到长安城城郊,阿娇心里一团乱,忙时还好,一旦闲下来,心里总归不是那么妥帖的,以后她当真要在宫中渡过么?

并非矫情,而是她真的宁愿在山西挖煤,也不愿意日后天天管刘彻的后宫。

阿娇心烦意乱,又接连几日没睡,吃了些点心,稍稍洗漱过,交代了宁仪一声,回了马车,听着车轱辘的声音催眠,很快就睡了过去。

洛五先收到了消息,听马车里的人呼吸绵长,显然睡得正香,一时拿不定主意,与洛小八商量,“主上来洛阳接公主了,要不要把公主叫醒罢,再过一刻钟,便能看见洛阳城了。”

洛小八却是看出公主最近心气不顺,连连摇头,“还是算了,左右主上肯定等在城郊官道旁,公主最近脾气大,我们还是别触霉头了。”

两人便也不管了,真到了洛阳城外,窦婴先认出了在路边宽袍广袖、清贵俊美的人,也顾不上吃惊,先下马行礼,“窦婴见过太子。”

刘彻将人扶起来,问道,“舅舅这一路可还好?”

窦婴一一回禀了,“公主这次把人得罪狠了,要她命的人不少,亏得她身边高手多,本身也有武艺,不然真是很难活着回来了。”

刘彻眸中寒光乍现,未在这件事上多言,瞟了眼那边全没动静的马车,他小时候便常去魏其侯府玩,与窦婴是忘年交,十分熟稔,便也不隐瞒,多问了一句,“阿娇这一路上可是想要走别处。”

窦婴笑道,“这样一个厉害的女子,轻不得,重不得,有你头疼的,这会儿应该在马车里睡着,你既是接到了人,我也不随你们年轻人一道了,你安全把她送到长安城便可,我找洛阳的老友喝酒去。”

刘彻让卫戍送他去,走至马车前,制止了要进马车唤人的宁仪,自己掀车帘进去,在她旁边做下来。

其它禁军先回长安,刘彻带了亲卫,马车进了洛阳城,到了一处宅院,车里的人还昏睡着,他也不扰她,拿暖和的毯子遮盖着,把人报下马车,一路送回了房。

她接了圣旨想去别处,定然是想到了,这半年过去,果真也是不愿嫁给他的。

醒来还不定要怎么生气发火,刘彻握着她的手在掌心把玩,视线落在她的面容上,悬了几个月的心脏,渐渐落在了实处。

她好似睡得不安稳,翻了身衣袖全被压在了身体下面,裹紧了她不舒服地动来东去,刘彻帮她把袖子扯出来,本是秉持着君子之礼,不做多余的事,看她交错的领口露出锁子甲的一角,想起前头两月洛小八送来的信报,眸光微暗,先叫了洛一进来,“软甲。”

洛一一听便明白了,立刻去取了来,是这两月赶着让工匠制的,寻的都是好材料,刀枪割不断,腹部还有一块薄钢甲,天下只有这一副了。

等她醒来再换罢。

刘彻心里这样说,自己也靠着床沿,等了一会儿却觉那锁子甲实在碍眼,探手去解她的腰带,睡着的人却很是警觉,眼睛还没睁开,擒拿手就上来了。

阿娇睁眼,见是刘彻,再看自己是在床榻上,气不打一处来,被他握住手腕,便和他过了几招。

“没有让你做太子妃,你若不愿,我如何会迫你,只不过一则父皇想听你说说雁门关一战,匈奴的情况,二则父皇身体不好,各诸侯王都早早以侍疾的理由入长安。”

他说着声音压低了一些,“你是皇帝和太后疼爱的公主,汉庭唯一的异性公主,当真有那一日不好了,你远在雁门关,收到消息再赶回来,也不知是几时了,你心是诚,但倘若连这些礼数都不顾上,长安城中谁领你的情,只道你是凉薄之人,借机参你一本,也是有的。”

父皇虽是下了旨,也并非立刻就要大婚,不过是担心日后封位,有人借此事说三道四,提前掐了隐患,再者即是太子妃,便不好待在雁门关涉险,所以给魏其侯下了旨,非要把她带回来不可。

翻来覆去都要她做太子妃,刘彻眼下却是不想同她争吵了,暂且只能拖着。

阿娇听他说得有道理,也是她心中的顾虑,便也安静下来,悄然松了口气。

就这么不情愿。

刘彻眸光微沉,继续剥她的衣服,阿娇握住他扯她勾带的手,恼怒问,“干什么啊你。”

“站着别动。”

阿娇看他冷着脸,倒是奇怪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倒是想看看他要做什么,见他把她身上那件锁子甲剥下来,叠好,略一想就明白了,好笑道,“这个东西是护身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倒是能找到生气的点。”

刘彻淡声道,“是生气自己没能早一点想起来,偏生让你的郅子安先想到了。”

阿娇失笑,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便也不理会他话里的挑刺,只问道,“你怎么来洛阳了,我能自己回去的。”

刘彻看了她一眼,把锁子甲送出去给宁仪,让她洗干净,派人送回雁门关去,后头想想又拿回来,另外叫洛一准备一件新的,更好的,再送去雁门关。

他三两句话,下头的人腿都要跑断了,阿娇重新在床榻上躺下来,盖好被子,看他走至床榻边,垂眸看着她,心中轻叹,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了位置,她从小与他厮混到大,到现在这一步,她已经懒得去在意什么了。

刘彻星眸里便带了些笑意,上了床榻拥她入怀,渐渐地情难自禁,掌心握住她的后脑,寻她的唇,吃得她痛了,才微微闭目,他必定待她如珠如宝的。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急,会有错别字,作者菌周一再统一修改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