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是怀疑他有什么不痛快。没想到,他毫不掩饰就直白道了出来。“我更想知道,你是否一直在逃避我,只有在写信的时候,才会假惺惺哄哄我?”
这个很接近真相的质问,令玛丽一时词穷。而她的短暂沉默,令弗朗索瓦更为气急。
“一直以来,我遵守诺言,守身自持……你的宫廷那些弄臣,却急不可耐吻着你的手,时刻想着钻进你这里……”
玛丽印象中向来温文尔雅的少年,终于露出他的狰狞一面。弗朗索瓦猛然发力,把玛丽推到在床上。“或者,他们已这样做过了?”
所以,这情绪是被冷落的埋怨,还有嫉妒什么的……玛丽定定神,睁大眼睛,仰面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吧,玛丽,他们怎么对待我可爱的妻子?亲你的脚趾头,或是咬你的指尖,可能——”
他的食指,在她胸口某处粗暴摁了一下。“还有这儿。”
玛丽并不觉疼痛,然而被俯瞰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于是她挣扎起身,辩解道:“我不曾邀请任何男人来卧室,我从不喜欢这样的游戏。我只接受你,弗朗索瓦。”
“不,你并不想接受我。”弗朗索瓦整个压下来,再次将她扑倒在被褥上。“你利用了年轻骑士的信任,你逃避了你在天主面前许下的誓言。”
他一把扯开她腰间的衣带。“你用所谓的爱情操纵我,你以所谓的知识哄骗我……把我当成无知的傻瓜,把我玩弄股掌之间……”
他喘着粗气。“我宁愿相信你的贞洁,亲爱的的玛丽。可,那……究竟是什么缘故?”
不等她回答,弗朗索瓦就自己作出了‘解释’:“你是不是,打算否决我们的婚姻?”
“对。多年以前,你祖母的亲眷,阿拉贡的凯瑟琳,就以未同房为由,请教皇判决她和亨利八世的兄长亚瑟为‘无效婚姻’,而后顺利改嫁那位弟弟……你肯定清楚这个方案,你可是斯图亚特与都铎的后裔!”
他咬紧了牙,愤怒和悲哀在通红的眼中升腾。“我不该考虑你是否有别的心仪对象……我只能怀疑你的野心和自负,或许是羡慕着英格兰的伊丽莎白,想像她那样保持dú • lì、游走追求者之间、当一个唯我独尊的女王?!”
这好像,确实看穿了她的某部分私心?玛丽登时有种被戳破的羞恼。她骤然撑起身子,想要推开他,却被悬殊的力量给压了回去。